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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婉兒失笑道：&ldo;是我原本也想你去，你帶上成器和隆基，找個機會，讓他們上場。&rdo;宋玉一愣，不明其意，上官婉兒解釋道：&ldo;異族番邦尤來尊奉大唐李氏天可汗，陛下讓位顯，也有這一層顧慮，讓成器兄弟上場，吐蕃自然而然會認為這是顯在預示什麼。&rdo;

&ldo;所以萬一將來韋氏當真奪了天下，吐蕃、回紇說不定會出兵助李家。&rdo;宋玉隨她的話思索著。

上官婉兒點頭道：&ldo;這叫防患於未然。&rdo;

宋玉摸著下巴，仔細一想也是這個道理，安史之亂時回紇不就出兵幫了李隆基一把麼?雖然史書上李唐給回紇的條件很無恥，反正無恥的是李隆基。

&ldo;大人，浴湯已備好。&rdo;憐兒在門外稟告。

宋玉查探婉兒臉色，見她微顯疲憊，該是跟李顯說了不少話，於是起身拉她道：&ldo;走吧，今日換我來伺候你沐浴。&rdo;

上官婉兒隨她起來，飛她一眼，卻聽她笑言道：&ldo;不要想多了。&rdo;

誰想多了?上官婉兒佯怒的輕啐她一口。

淅淅瀝瀝的水流入池內，雲霧繚繞，朦朧有致，潺潺水聲依稀入耳，迎面水霧氤氳，暖意便撲面而來。

宋玉遣退憐兒等侍婢，直接便抱著上官婉兒步入泉池，熱水的熨燙叫婉兒微微一顫。

池壁設有可坐檯階，宋玉讓她靠在懷中，為她除去衣衫，動作輕柔，似乎生怕弄疼了她，又拿過香精抹在她肩膀上，替她按捏。

上官婉兒閉著眼睛任她擺弄，溫熱的水氣呼在臉上，一抹睏意便悄悄襲來。她突然反身環上宋玉的頸脖，長發落入水中飄起如絲淺網，明眸蕩漾迎著她的目光。

&ldo;怎麼了?&rdo;宋玉詫異地問道。

上官婉兒搖頭，原本蒼白的臉上因水氣而浮起一層別樣的嫣紅，仍舊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眼睛，而後垂眸羞怯地低聲道：&ldo;想要嗎?&rdo;

宋玉眸底微亮，似是灼灼火焰自幽深處燃起，臂彎一緊，俯身便將她吻住。彼此尋找著對方最溫柔的纏綿，呼吸柔軟糾纏在一起，深深探入心尖。

良久，宋玉將她摟在肩頭，微微喘息，強壓住炙熱的慾望，掰回她的身子繼續替她按摩，在她耳邊感嘆道：&ldo;不要想多了，真是的，好好沐浴。要本公主伺候你的機會可不多，你得萬分珍惜。&rdo;說著雙手便用起力道。

上官婉兒聽著她口不對心的話，唇角微微上揚，仰頭看她道：&ldo;你忍得住嗎?&rdo;

宋玉手上一停，眸子一細，露出一絲危險的神情，掰正她的頭，&ldo;別鬧，趕緊洗了睡覺。&rdo;

知她是在憐惜自己，上官婉兒滿滿都是幸福的笑意，旁人都嘆她苦，可沒人知道其中有多少快樂。

回了房，宋玉摟著她閉目靠在榻上，伸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上官婉兒後背。婉兒慵懶地伏在她肩頭，疲倦之意層層捲來，因微微覺得涼，便往她懷裡蹭去。宋玉低頭一瞧，嘴角淡淡一揚，撈過身旁薄衾給她罩上，上官婉兒轉身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貪婪依偎著她懷抱的溫暖，不覺竟昏昏睡去。

宋玉低頭撫弄著她的臉頰，專注細膩的看她，目中全是柔情和憐愛。往回每每如此，她就越發的懼怕那最後的結局，害怕婉兒會離開自己，可現在，她多麼希望這樣的平靜祥和能維持下去。

靜靜地依偎到老。

&ldo;婉兒，若只有我當皇帝，才可以有這一天，那我去爭好不好?&rdo;她沒有任何的糾結，順理成章的，在她耳畔低低說了出來。

聽著懷裡人兒平穩的呼吸，宋玉淺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