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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雷震江一搖一晃地挺著肚子邁著八字腳走出辦公室，溫柔撓了撓頭，很沒信心地轉過身問李石：

&ldo;我不會那麼沒用吧？&rdo;

李石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

下午一點四十五分，&ldo;外線&rdo;報告，目標在北湖公園內未與任何可疑人員接觸，但從湖邊老柳樹右邊第二個石凳下面取走了一個類似信件的東西。兩點零三分，&ldo;外線&rdo;報告，目標正在返回賓館的路上。兩點二十分，目標到達賓館。兩點三十一分，賓館內監控人員報告，目標回到賓館後，把一封信放進其公文箱的偽裝夾層裡。徵得冷峰的同意，雷震江立即安排今晚由海外旅行社出面，宴請這個旅遊團。

&ldo;你說他會不會提著箱子去吃飯？&rdo;溫柔問。

這也正是冷峰和雷震江所擔心的問題，所以他們制定了兩套方案。如果&ldo;312&rdo;還有點常識的話，他應該是不會提著箱子去吃飯的。但水無常形，兵無常勢，不能聲東擊西，就只能順手牽羊啦。雷震江用他肥胖的手拍了拍冷峰的肩膀：

&ldo;接下來就看你的啦。&rdo;

冷峰自信地笑笑，回過頭對溫柔說：

&ldo;你協助我。&rdo;

&ldo;真的？&rdo;溫柔高興地跳了起來。

&ldo;行動暗號都記住了嗎？&rdo;

&ldo;行動暗號？&rdo;溫柔一臉的茫然。

&ldo;李石！&rdo;冷峰叫道。

李石急忙從口袋裡翻出兩張寫滿了代號、暗號、暗語的紙，交給溫柔：

&ldo;對不起，我忘了。&rdo;

&ldo;你忘了！這種事你也敢忘！&rdo;冷峰發起火來，這還是溫柔第一次看見冷峰發火，&ldo;如果不是我剛才多問一句，你知不知道你會造成多大的事故？！行動會因為你一句&l;我忘了&r;而徹底失敗！溫柔可能就因為你一句&l;我忘了&r;而丟了小命……&rdo;

溫柔從未見李石如此乖巧過，剎那間，因為不滿李石捏她的鼻子而引起的一絲報復的快感在她的心頭徐徐地盤旋了幾圈。但隨即她又同情起李石來，她輕輕扯了扯冷峰的衣襟。

&ldo;處長。&rdo;

&ldo;什麼事？&rdo;

&ldo;我還有多少時間背這些暗語？&rdo;

冷峰看看手錶。

&ldo;十五分鐘。&rdo;

&ldo;我能試試嗎？&rdo;

冷峰考慮了一下，然後點點頭。

&ldo;真是很對不起。&rdo;李石為自己的失誤向溫柔道歉。

&ldo;沒關係，我聰明著呢。&rdo;溫柔不謙虛地對李石眨了眨眼睛。&ldo;對於我這樣的高手來說十五分鐘已經太多啦。&rdo;

李石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因為這些毫無規律可言的暗語、暗號、代號背起來非常抽象，十五分鐘內是無論如何也難以全部記下來的，李石對她的好意只能報以苦笑。作為冷峰的助手，同時也是證明自己並非經常失誤，李石熟練地協助冷峰檢查著這次行動需攜帶的所有裝備。裝備才檢查完一半，就聽見溫柔問，這些暗語背下來後應如何處理這張紙。

第3章 海外來客(4)

&ldo;燒掉。&rdo;冷峰說。

溫柔詢問應在哪裡燒檔案。

&ldo;你全部背完啦？&rdo;李石懷疑地問。

&ldo;是啊。&rdo;溫柔聳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