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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宇帝的枕邊,水承瀲卻有點猶豫。宇帝的遺詔對他來說是一個束縛,是一個沉重的包袱。可是,看著宇帝殷切期待的眼神,水承瀲最終答應:“皇兄,我答應你。”
宇帝心中的憂患終於可以放下,他輕笑道:“好,好……”
也許正是因為已經了無牽掛,宇帝終是支援不住了,一縷血跡從他的嘴角留下,他的呼吸也越來越弱。
一瞬間的事,在水承瀲的驚呼下,宇帝駕崩。
沒等水承瀲喚人進來,水清寒就推開了沉重的殿門。他容貌奇俊,翩然若九天之上的仙人,可是眼中卻沒有悲天憫人的情懷,只有一片淡漠。
“皇叔,父皇已逝,請節哀。”水清寒不帶一點悲傷的說。
水承瀲緊張之餘,眼中浮現一絲疑惑,他今日進宮的事,理應是無人知曉的。水清寒的舉動卻告訴他,自己的行蹤在他的掌控之中,一點都有沒有遺漏。
“皇叔,你不該輕信一個女人,一個從來就不屬於你的女人。”水清寒好心給出答案。
水承瀲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真相:“不會的,綺如不會這麼對我的。”這時,他才恍然想起,有人提醒過他,柳綺如不可信。可惜,他被她的虛情假意矇蔽了雙眼,選擇了相信那自以為是的愛情,卻不想一切都是假象。
水清寒漠然的看著一臉絕望的水承瀲:“皇叔,父皇已經駕崩,他的遺詔就不勞煩你了。但是,如果你肯幫我的話,我還會尊稱你一聲皇叔。如若不然,那就對不住了。”
水承瀲強忍被心愛女人背叛的苦痛,他知道今日必是九死一生,那道遺詔既是保命符也是催命符。宇帝已逝,現在他是唯一一個可以阻止水清寒的人。
“你想怎麼樣?皇兄的遺詔已經擬好,讓三皇子水泓宵登基,你是沒有機會的。”水承瀲暗暗下了一個賭注,他賭水清寒不知道自己手上的遺詔到底寫的是什麼。
水清寒輕笑:“所以,我需要皇叔的幫忙。只有你看過遺詔,我希望你在遺詔上看到的是我的名字。”
水承瀲向來是謙謙君子,可是,這一刻,他卻發出一聲狂笑:“水清寒,你不會如願的。你以為,皇兄會沒有一點防備嗎?”隨著水承瀲的狂笑,隱藏多時的皇家影衛終於現身。
“看來,我確實低估了父皇。但是,皇叔,你也低估了我。”水清寒一拍巴掌,他的人馬也湧進大殿。
水承瀲將遺詔緊握:“水清寒,我不會幫你的。如果你真想稱帝,那就靠自己的本事來搶吧!”
水清寒淡淡的回敬他:“那麼,我就讓皇叔看看我的本事。”
他一聲令下,混戰開始。
實力懸殊,水承瀲心中有數。所以一開始他就沒想和水清寒硬拼,他只是想要創造一個混亂的場面,得到一個可以讓他逃脫的機會。影衛擋在他面前,其中一個人突然對他說:“王爺,退到龍床邊,那裡有密道。”
水承瀲輕微點了一下頭,隨後巧妙的退到還躺著宇帝遺體的龍床邊。先前提醒他的影衛跟在他身旁,然後猛力將他推到床上。與此同時,按下枕頭旁的一個機關。在眾人來不及反應時,床板立刻開啟,水承瀲和宇帝的遺體就在所有人的措手不及中跌入密道。
水清寒看著水承瀲消失在自己眼前,神情卻沒有任何變化,“不要留任何活口。”就算沒有水承瀲手中的遺詔,他一樣可以將皇位收入囊中。
水清寒的計劃很成功,等水泓宵得知宇帝深夜駕崩的訊息,水清寒已經將局勢全權控制。大勢已去,水泓宵只能含恨和風逸竹逃往黑昌。
至於病重的太子水溫宏,聽到宇帝駕崩後,一時承受不住,也隨後離世。這樣一來,水清寒就成為了唯一的繼承人。
這一年,皇者紛紛變換。在黑昌黑曜昊稱帝后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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