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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在桌上摸索了好一陣子。最後,他不得不將目光也移到桌上‐‐當發現那裡實際上是一無所有以後,他的手才重又回到睡衣的口袋裡:
&ldo;?你看看,你看看。我的記性開始不好了?年輕人,我得請求你的原諒‐‐我不想再將這個問詢進行下去了。實際上,你也該問得差不多了,不是麼??噢,我不想再回答這些問題了‐‐原因你也知道的?反正,如果你還有問題的話‐‐我是說,你的房間已經準備好了,你想問誰都可以,想檢查任何房間也都可以:我都允許。甚至,你想在這裡長住下來都沒有關係‐‐我很樂意有一個有趣的年輕人和我作伴的?咳,就到這裡吧。認識你很高興,文澤爾警官。&rdo;
呂根曼先生起身,同時將手從睡衣口袋裡挪出來一半‐‐看樣子似乎是打算同我握手的。不過,大概是經過短暫的猶豫之後,他的手終於還是沒有伸出來。
我們的談話就這樣很有些潦草地中止了。眼前的老人,這棟別墅的主人,此刻只給我留下了一個蹣跚而孤獨的背影,和空氣裡始終殘留著的哀傷氣味。
呂根曼先生,把我作為客人留了下來,自己卻獨自離開了茶室。
那支尚未剪口的雪茄,大概是被他的主人扔進了走道里的廢紙簍裡‐‐隔著拉門,發出了沉沉的一聲輕響
第六節 女 傭
請允許我重新描敘一下葛蓓特&iddot;斯托戈夫(這是個在舊俄國常見的姓氏‐‐可能葛蓓特小姐的祖輩是俄羅斯移民,誰知道呢?)小姐的外貌‐‐年齡大概在四十五歲上下(檔案室的資料裡只提到她在這裡工作的時間,而並沒有提及她的年齡),鐵灰色的頭髮,灰色的瞳孔。面板呈現一種沒有血色的蒼白‐‐這使得她臉上那有些過多的雀斑顯得格外分明。
這是2月29日的更晚些時候‐‐剛剛吃晚飯的當兒裡,我向羅德先生提出了這個要求:
不知道這位外貌酷似威尼斯商人的管家先生是否正確地向葛蓓特小姐轉述了我的想法;也或者是她對我無意間數次威脅到了呂根曼先生的健康感到不滿;抑或她一直都對身為警員的我存有戒心?反正,葛蓓特小姐肯定是在極不情願的情況下參與了我此刻的問詢工作的‐‐這點,只要是稍微懂得點察顏觀色的人,都可以很容易地從葛蓓特小姐此時對我的態度之中覺察出來&ldo;?那麼,葛蓓特小姐。你在1984年3月17號那天裡,最後一次見到伊麗澤小姐是在什麼時候呢?&rdo;
&ldo;很抱歉,警官先生,時間過去太久,我已經記不得了?能換個別的問題麼?&rdo;
&ldo;葛蓓特小姐,你能努力回想一下麼?‐‐根據資料,你應該是事發當日最後一個見到被害人的當事人了?因此,你能夠提供的線索是十分重要的!請你好好地回想一下,我們有很多時間。&rdo;
&ldo;噢?,我的警官先生。努力回想的話,我恐怕沒辦法做到了‐‐我有貧血癥,很多年了的?最近這段時間變得更加嚴重。一想什麼事情,我的頭就疼得厲害,人也暈暈的,根本什麼都無法回想起來呢!你看看,我現在就開始頭疼了?&rdo;
葛蓓特小姐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臉上一副厭煩而又無奈的表情‐‐那樣子分明是在假裝:她壓根兒就不想配合我的工作,正找著藉口想將我從她的臥房裡請出去。
讓我想想&d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