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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看看你的軟弱,你的可笑和愚蠢!!‐‐你娶了一個丟盡名聲的蕩婦,教養出一個勾引花匠的女兒?甚至你自己,都稱不上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人!
聽到這裡,剛剛還急著爭辯的老人,臉上竟泛出了些許的笑意:
&ldo;嘿嘿,不錯呢?一點都沒錯。我的祖先們,我的家族‐‐你們是光明的,坦蕩而且無私的,你們是偉大的。而我是愚昧的,盲目、自私而且狹隘的。我已經配不上&l;霍費爾&r;這個光榮的姓氏‐‐我會立即獻上自己這渺小而又多餘的生命,免得它繼續玷汙霍費爾家族榮光顯耀的歷史。&rdo;
千萬別!我的小呂根曼,千萬別!!
&ldo;你們在慌張什麼?&rdo;,老人用白綢布擦拭著那柄古刀的刀刃,表情異常淡漠。
哈?這個。你始終是霍費爾家的一員‐‐這就好像是歷史的一部分,是無法改變的&ldo;那麼,誰又該為我的悲劇負責呢?&rdo;
老人乾乾地冷笑,歷史的聲音在剎那間歸於死寂。老人執起一把刻刀,在刀架上、緊鄰著&ldo;卡羅莉娜&rdo;的位置刻下了&ldo;呂根曼&iddot;霍費爾&rdo;這個名字。
想了一想,又將&ldo;霍費爾&rdo;重重地一刀劃去:
&ldo;但願這是個終結?&rdo;,老人再也發不出聲音,卻在心裡對自己這樣說。
白綢布落在地上,刀舉起來
第五節 蘇 醒
&ldo;?嗯,不過,我能否知道這小說的內容呢?或者,僅透露一點點主要情節就行‐‐我保證,我是不會告訴漢迪克他們的。&rdo;
&ldo;哈,文澤爾?你竟然會對一個老傢伙寫的東西這麼好奇‐‐不過,我也說不太清楚呢。
說是自傳體的話,卻又有相當程度的虛構:至少我寫的那個結尾,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發生?&rdo;
&ldo;嘖,老吉姆,你是在故弄玄虛麼?那麼,你寫的那個結局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呢?是個喜劇麼?&rdo;
&ldo;是啊,是個悲慘的喜劇??&rdo;
或許這真是一個喜劇‐‐我在自己的回憶裡飄忽著,重溫了這幕在本週第一個工作日下午、在十一分局檔案室裡偶然發生的對話。
也只有在現在,我才能明白這對話中,當時我完全沒有去在意的、&ldo;自傳體&rdo;這個詞的真實含義。
年3月20日,這周的最後一個工作日裡,我坐在開往十一分局的地鐵上。
天空很明朗‐‐自由意志市的天空,在每個三月的下半旬裡,似乎總顯得這麼明朗。
我的手裡拿著一份過期的《自由意志報》‐‐其實也就是昨天的。我從車站的候車椅上意外得到了這份報紙:在我之前,大概已經有很多人讀過它了。
第一版上最醒目的標題是‐‐《永別了!影子殺手》
那晚在弗若爾站,老吉姆笑著和埋伏在那裡的十一局熟人們打了聲招呼‐‐在眾人驚詫萬分的表情之下,他滿意地將那柄&ldo;長船&rdo;插入了自己的心臟。
他退休了,而且還提前了一天新聞的嗅覺永遠是最靈敏的‐‐他們竟能在一夜之間查出,八四年三月,老吉姆由探員一下子降職為檔案室管理員之前的那個週末裡,還臨時地被抽調到人手嚴重不足的赤莫爾區當過三天的夜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