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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些蕭無憂願意見他的緣由,乃私服而來。只是走出長廊,面對這間屋子,卻驀然停下了腳步。
十一年前少女的話,重新縈繞耳際。
“正房三間,其中婚房一間,夫妻獨居各一間。婚房居東,按規矩不能動,剩下南屋和中屋,你先選。”
天家公主曾經這樣同他告白自己的滿腔情意。
可是今日,卻是她的未婚夫婿帶著他入了這間屋子。
原該是他們的婚房。
“陛下。”裴湛低聲喚他。
溫孤儀嘴角掛了抹自嘲的笑,抬步入內。
屋中除了蕭無憂,再無旁人。
溫孤儀一眼便看到了坐在臨窗榻上,被燭光映照的女子。
她背對著他,正在烹一壺茶。
不曾回頭。
萬語千言不知從何說起。
溫孤儀將目光艱難地挪開,卻見屋中多了不少除她???以外的東西。
衣架上掛著男子的衣袍,西邊的牆上掛著一幅重弓,近處書案上擺著一疊書,他眼力甚好,掃過書名皆是兵器譜一類典籍。
裴湛這晚方才空下來看屋中佈置,他原也是頭一回見這些。
也對,這些屬於他的東西,本就是今日才挪來的。
殿中三人一時都沒說話,最後還是裴湛先出了聲,“陛下請吧。”
是讓溫孤儀上前的意思,他自己卻走了相反的方向,行至門口。
兩扇殿門“吱呀”合上的一瞬,蕭無憂回首道,“裴郎留下。”
“坐吧。”這話是對溫孤儀說的。
她倒了三盞茶,一盞擱在了座榻對面的案几上,是給溫孤儀的。
兩盞留在榻几上,推去對面一盞給裴湛。
恍眼十年間,位置這樣發生變化。
溫孤儀看臨窗的兩人,看裴湛再看蕭無憂,最後低眉飲了口茶。
“孤邀你來,只問一事。”蕭無憂直白道,“當年太子夫婦做了何事,值得你滅門屠族?”
溫孤儀端茶的手一頓,抬眸看對面的人。
蕭無憂平靜道,“你說,我聽。”
“蕭不淮同室操戈,崔氏勾結外賊。”溫孤儀一瞬不瞬望著蕭無憂,“但是你三哥蕭不渝生死不明,無人再能證蕭不淮之心。崔氏亦無法被找到,自也無人能證她之行。”
“所以,若你要證據,我沒有。”
“但是,當年事,你若願意聽,我可以全部講給你聽,聽完你許能信我……”
“往事漫漫,且論正事。”蕭無憂抬手止住他,“孤當是知道崔氏在何處,但是需要你提供人手。”
話語落下,溫孤儀和裴湛同時看向她。
屋外夜雨瀟瀟,屋內燭火靜燃。
蕭無憂將話緩緩而來,然屋中的兩個男人卻都沉默下來。
“朕不同意,既如此直接抓便好。”終於,溫孤儀先出了聲,“朕眼下便派南衙軍圍住輔國公府。”
“陛下說得有理,風險太大了。”裴湛這下完全站在溫孤儀處,“斷不能讓殿下以身犯險。”
蕭無憂端著茶盞,涼涼掃過二人,方將茶水飲盡。
她衝著溫孤儀道,“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圍住輔國公府?輔國公長子才死,你這是要滅了盧氏滿門嗎?”
“還有你。”蕭無憂晲過裴湛,“自知風險大,有這功夫且去實地勘茶預設。孤都把命交給你了。”
蕭無憂起身下榻,不欲再理會這二人,然經過溫孤儀時,到底還是頓住了腳步,“孤且信你,大抵是因為年幼那點養育之恩,加上裴郎一片丹心為你言語。但是,這天下臣民,又該憑什麼信你?”
“換言之,至今於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