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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她的手上應該是有傷的。
可扭頭看了一眼對面,白可已經又換回了那花裡胡哨的裙子,顯然絲毫沒打算說出自己受傷之事。
夏京彥把頭先擱冰箱,起身出門了。
白可進衛生間洗澡。
等她再出來的時候,吊床上多了一盒專治燒傷的藥膏。
白可有些意外,看了看還在擺弄徐美美頭的夏京彥。
「喂,夏京彥。」白可喊他。
夏京彥側目。
「你買給我的?」
「嗯。」
這種皮外傷她本來都懶得管了,沒想到他還挺細心。這性格嘛,倒是比他這張臉要值得誇一下的。
所以……
白可難得誇了他一句:「你這人雖然長得鬧心,但……還是挺有優點的。」
夏京彥神色冷淡地看著她:「……不必自作多情,送你藥膏無非是怕你拖我後退罷了。」
「……」
白可被他噎了一口,這氣不上不下的,說不出的難受。
夏京彥莫名有種扳回一局的愉悅,早上那個糟心的吻,這一瞬間似乎也不是那麼鬧心了。
夏京彥拿著毛巾去衛生間洗澡。
窗外太陽高照,就連衛生間裡都變得亮堂起來。
站在玻璃門前,夏京彥後背上的六芒星胎記倒映在玻璃門上,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異常。
可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跟白可住在一起開始,他這胎記總是會隱隱作痛。
難道真的是因為頭嗎?
之前夏舟的頭在他身邊的時候也沒有過這樣的情況。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夏京彥洗漱完畢打算致電家裡問一下情況。
剛出來,就聽到吊床那邊傳來交疊著慌亂與恐懼情緒的囈語。
「……爸……不要……別殺我……爸……」
夏京彥聞聲走過去,吊床裡的白可顯然是被夢魘了,整個人非常不安。
與她平日裡的強悍不同,此時的她更像是一隻受傷的小獸,脆弱、敏感、需要被保護……
夏京彥本不想多管閒事,可夢魘大多是因為神魂不穩,一般這種時候叫醒才是最好的辦法。
可是,他剛湊近喊了一聲,吊床上的人突然驚醒抽刀。
又來?
夏京彥微微後撤。
白可那把一直別在腰間的刀就在距離他面門一公分的位置停了下來。
夏京彥要是退得稍慢一步,這刀怕是就劈臉而下了。
兩人誰都沒有動。
就這麼靜默了幾秒,白可似乎才醒過來收回刀。
看向對面的夏京彥不滿道:「你這人很喜歡打擾別人睡覺?」每次都在她睡覺的時候靠近她。
「……」真是不知好歹,「你剛才一直喊爸爸。」
白可臉上看不出什麼變化,只要她不願意做表情的時候,其實是很難猜到她心中所想。
隔了一會兒,她才不帶任何情緒地說道:「我睡覺的時候不要靠近我。」
夏京彥打量著她,能在別人靠近的瞬間做出反映,還是自己不太清醒的情況下,這幾乎是本能的肌肉記憶形成的慣性。
做這一行的,誰沒點驚心動魄的過往。
可是,像她生存環境如此惡劣的,他還是頭一遭碰到。
到底她小時候經歷了什麼,或者說,她曾遭遇過多少睡夢中的襲擊,才讓她鍛鍊出了這樣的記憶反應?
白可被他這一吵,睡不著了。
索性爬起來打算出去吃點東西。
也是在這個時候,夏京彥發現她脖子上永遠都戴著的黑色chok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