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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杜荔陽哂然。她總算曉得棄疾帶她來幹什麼的了，原來是來當技術指導的。她有些不太情願地隨著那領路人轉了一圈，一邊聽他不斷叨叨叨，一邊扣著耳朵。過一會兒，總算轉了一圈回來。

棄疾見她一副不耐煩的樣子，道：&ldo;你可有辦法解決？&rdo;

杜荔陽頗覺得好笑：&ldo;我為什麼要告訴你？&rdo;

棄疾臉色沉了沉，不自在咳嗽一聲：&ldo;就當是本公子欠你個人情，過後你求什麼，只要本公子能辦到，一定允諾。&rdo;

杜荔陽眯了眯眼：&ldo;我憑什麼相信你？&rdo;

棄疾笑道：&ldo;你覺得堂堂楚國大司馬，會不守信諾？&rdo;

&ldo;那我要……&rdo;

&ldo;噓！&rdo;棄疾忙阻止，&ldo;本公子曉得你要說什麼，事後再說。&rdo;

杜荔陽瞅瞅四周，棄疾阻止她或許是考慮到人多嘴雜吧。遂又道：&ldo;那咱們激掌為誓。&rdo;

&ldo;好。&rdo;

兩廂伸手，&ldo;啪&rdo;一聲老響。

一旁的樊序眨眨眼，心道這小夥是何人？竟然敢如此與司馬說話，做個事兒還要討價還價。

&ldo;你當真能解決這問題？&rdo;棄疾又不太相信地問。

杜荔陽不削道：&ldo;你不信？那隻當我沒來過。&rdo;說著，就打算往回走。

棄疾趕忙抓住她肩膀，往回一帶。杜荔陽毫無準備，加之棄疾力氣甚大，然後她整個人就往後翻去，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摔到地上時，卻忽然就到了棄疾的懷裡。兩兩對視，好不尷尬。

其實最覺尷尬的壓根就不是杜荔陽，而是樊序。這畫面，兩個男的，動作如此曖昧，極盡的辣眼睛！他從不曾聽說原來司馬大人有這樣的愛好，怪道這小夥在他面前如此肆無忌憚了。

杜荔陽回神，趕緊起身，不再去看棄疾，轉而與樊序道：&ldo;你是大匠師？&rdo;

樊序道：&ldo;正是。&rdo;

杜荔陽道：&ldo;那我來問你，我見你們這窯爐形態結構，你們如今運用的澆水轉釉法，是否是從窯爐頂部注水？&rdo;

樊序道：&ldo;正是。&rdo;

&ldo;那可曾用過其他注水法，比如從煙囪注水，或者四壁？&rdo;

樊序道：&ldo;師傅所說之法，恕小臣孤陋寡聞，不曾聽說，也未曾用過。&rdo;

杜荔陽點點頭：&ldo;方才大人與我講這窯爐周遭不知何故而形成了許多細小裂紋，使得攆煙時密封不嚴，影響火候，從而使燒製出來的地磚成色不佳，注水時水汽外洩，導致三千陶磚色澤不一，良莠不齊，失準者眾。&rdo;

樊序道：&ldo;正是。&rdo;

杜荔陽望著那窯爐想了想，再向樊序道：&ldo;若是修補窯爐，工程甚大，耗費時日，若將就如此，又燒制不出理想的東西。不若……這樣，我與大人說個方法，大可一試。&rdo;

樊序心下有些不削，但表面上還是恭敬，畢竟……這小師傅與他們司馬大人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ldo;師傅但說。&rdo;

杜荔陽道：&ldo;以往攆煙時，須將火門、煙囪等堵上，等時機到時再自爐頂灌水，今次，我們略改一改，提早一炷香攆煙，灌水時，除了從爐頂，還命人往四壁灌水。&rdo;

&ldo;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