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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鍾東拉西扯了半天,也沒說上正題。謝燃開始有些煩了。
最後那幾年裡,身上沉重的罪孽和責任壓的謝燃喘不過氣,時常夜間輾轉難寐,白日又公事堆疊如山,還時常要和趙潯糾纏,鬥智鬥勇,脾氣無論如何也好不起來。
他將竹箸擱下,凝眉道:“有話直說。”
畢鍾果然耿直忠心,立刻有話直說了:“我遠在邊塞就聽說趙潯那小皇帝忘恩負義,欺辱於您。實在為您不平!這次回來一看,您不僅消瘦清減了許多,還連個照顧的家僕都無———反正虎符在您這兒,少帥,不如咱們直接反了吧!”
謝燃:“………………”
其實,當年明裡暗裡有過這個想法的,畢鐘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相比之下,畢將軍或許反而還是難得真的沒多想的耿直人,有話直說。更多心腸陰詭的,希望利用帝與師相爭漁翁得利。
因此,雖然乍聽無語,卻不算多麼意外。時隔多年,他都已經記不清當時是怎麼收拾的畢鍾。
反而是當時畢鍾用的“欺辱”一詞,莫名其妙地讓他記了下來。
謝燃明明知道真的傳到外面的,無非是那些檯面上的事情,比如趙潯扔了他的奏摺,或者兩人在暖閣書房的爭吵。
卻仍忍不住想起那些更見不得人……真正的欺辱。
當時一瞬的失神讓他沒有對畢鍾多加解釋,只是說了句“那你有沒有想過,若真的趙潯如此無情無義,為何虎符還在我這兒。”
卻沒想到,耿直的畢將軍似乎並沒聽懂這最關鍵的一句話。
甚至在他死後,對趙潯如此橫眉冷對,倒像是半點沒把陛下放在眼裡。
謝燃更沒想到的是,這麼多年過去,畢將軍對趙潯的敵意反而能讓他自己遭了殃。
原本,畢鍾指完主帳方向,趙潯也不多言,便徑直往那裡走了。謝燃作為他的“侍從”,落後半步,自然也緊跟其上。
卻沒想到,一根粗壯有力的臂膀攔在了他身前。
謝燃腳下一頓。
趙潯當下眉頭皺起,質問道:“畢將軍,這是什麼意思?朕帶個護衛都不許了嗎?”
畢鍾毫無誠意地對趙潯行了一禮:“末將不敢——但末將也是為了陛下和賀帥安全。您的這位‘侍從’,易了容,請先洗乾淨了。”
他還板著臉,補了句:“軍機重地,無論何人,必須驗明正身方可入內,這是末將的已故少帥——謝大人,昔年還在軍中時立下的規矩!”
畢將軍說著“不敢”,手卻如鐵鑄般牢牢擋著。
已故謝大人:“……”
謝燃想,原來做鬼也有流年不利——折騰了幾日,不僅沒套著自己屍體的半點線索,反而經歷了通緝、逃難、追殺等各種糟心事,如今進個自己曾經做主帥的營帳,也被阻攔。
但他卻無話可說,因為畢鍾並沒看錯。
為出城,謝燃和趙潯一起易容。只是在臨到軍營前,趙潯換回男裝時,自然也一併去了易容,恢復了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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