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劍客之心(第2/4 頁)
,思索了片刻,輕身下樹跟上了他,保持敵人在自己的視線裡,是確保自己不會受到突然襲擊的最直接的辦法,秦淵也知道些許兵法,且賭上一賭,那大漢定猜不到自己竟然跟在他身後。
果然,那大漢走了半里路,尋到馬匹,徑自上馬走上了大路,朝城裡奔去。
秦淵藏在路邊的草叢裡,心想,張雄一向對自己還算不錯,今天竟就這麼死在面前,此時恐怕還臥屍路旁,無人收殮。想著想著,張雄死時的慘象一遍一遍在秦淵心中重複,弄得他一陣驚恐,像是他害死了張雄一般,頓時全身發冷,手腳冰涼,抱成一團。
自己無依無靠,又無什麼顯赫本領,更無什麼投奔去處,這下還被人追殺,越想越氣餒,甚至想就此奔入深山,憑著採藥摘果,一人過活算了。
正在想時,遠遠一輛運草料貨物的馬車駛來,駕車的赫然眼熟,似是鄭家的一個武師,只見他駕著馬車,難得批了個麻布的褂子,一路罵罵咧咧的,手邊放了個陶壺,沒事就喝一口酒水,搖搖晃晃的而來。
經過秦淵身邊時,秦淵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忽見馬車後拖著一物,仔細一看,頓時嚇了一跳,那赫然就是張雄的屍首。
馬車空空如也,這武師卻僅用麻繩把張雄的腿腳一系,拖著便走。直拖在這沙土的山道上,拖出一路的血跡肉皮,屍體已是血肉模糊。
殺人便也算了,還如此虐待死者,秦淵不知從何而來的一股怒氣,頓時讓本已發涼的手腳身體熱了起來。
秦淵心理不知如何產生的一個復仇念頭,起身小步跟了上去。
此時已是夜近三更,月色朦朧,林道也是昏暗,那武師倒也膽大,連火把油燈亦未點著,便就著昏暗的月光照路前行。
“要我說就路邊一丟,任那野獸叼去罷了,應國哪條路邊不是亂葬崗,還非要拖回去給當家的看看,真是麻煩。”那武師喃喃道,一邊趕著車,卻不覺秦淵已經跟到車後。
秦淵見那隻斷箭依然插在張雄的喉中,心中怨憤不已,伸手將那斷箭拔出,握在手中。
秦淵望向那武師,心中殺意翻騰,讓他自己也嚇了一跳,卻知自己力薄體弱,若不一擊必殺,必然敵不過這武師,努力調息了氣息,壓抑住狂跳的心臟,思想開始清明,全身貫注之下,一動一作便盡在心中。
說時遲那時快,秦淵翻身上車,雙腳剛剛落在車上,便縱身跳起,手中的斷箭朝那武師後腦刺去,
那武師只聽車後一響,猛然回頭,饒他也是修習武藝多年,慌忙中用左臂護住了頭,向一邊閃去。
秦淵動作雖快,但仍只扎中了他的手臂,而且入肉三分,不算重傷,見那武師右手一拳擊來,秦淵忙側身倒入那武師懷中,一摸後腰,頓時摸到了上山採藥的小藥鋤,也不管哪武師下一拳從側擊中自己肩胸,一鋤頭扣在了武師的臉上。
那武師一聲慘叫已然抱著秦淵滾下了馬車,秦淵掙脫而開,藥鋤也落在一旁,險險避過車輪的碾壓,一回頭見那武師滿臉鮮血,右眼已廢了,手中卻已抓到他那身旁的短劍。
秦淵慌忙向後翻爬,那武師暴吼著追將上來,卻不想,被張雄的屍首一絆,頓時向前一個趔趄,秦淵哪等他立身,隨手從身旁抓了快石頭撲將上來,對著那武師的頭便貫將上去,也不知打了多少下,直到秦淵感覺手腳無力了,方才跪坐在地上,低頭看那武師,夜裡昏暗,見不著是不是已被打的頭碎腦爆,但已然不動,死透了。
馬車無人驅趕,停在近前,秦淵此時也是淚涕交加,渾身泥血,跪坐了一會才起身將二人的屍首拖入林中,脫了武師的麻布外衣,拾來藥鋤掘地把屍首埋了,心下已不是先前一味的逃命念頭,一個瘋狂的念頭在心中越來越清晰。他散了馬車,只牽著馬匹,找到條山澗洗去身上泥汙,換上武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