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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才親眼看到郭郵局摔門而去,對子柏風心中已經存了鄙薄之意,以為這位鄉試頭名不過是外強中乾,紙上談兵之輩。想子柏風衣著樸素,出行只是以毛驢代步,想來經濟上也算不得富有,這種出身偏遠,貧窮之輩,能夠考上頭名,怕是走了狗屎運了。
子柏風微微一笑,也不介意,他還沒染上那種功利的習氣,再則兩人畢竟有所交情,現在他也沒把金泰宇的冒犯放在心上。
他當初拉了金泰宇一把,只是看這人還算有所才學,又有些許交情,卻沒想讓金泰宇報答什麼。
“日後我的工作,還要金兄你多多支援,多多幫助。”子柏風道。他這算是完完全全的客套話。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金泰宇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道:“那我便告辭了,我還有許多事務要安排一下。”
說完,不等子柏風回答,就轉身離去。
子柏風搖搖頭,現在這些人啊,都怎麼了?
這個金泰宇,怕是飄飄然到不知所以然了吧,希望他日後能夠收斂一下才好。
子柏風繼續低頭處理文書,卻是看到第二個文書,乃是一名巡正提交上來的,關於有水道損毀,是否進行修葺的請示,子柏風看了一下損毀的地點,略一思考,就批下了“轉郭郵局巡正,限期修葺完畢回報與我。”的批示。
把工作都處理完畢之後,他叫來文書,把那些檔案都拿出去,這些檔案將會被謄寫分發給不同的人,子柏風便趁這個機會,利用瓷片觀察了一番蒙城的情況。
過了不到半個時辰,文書推門進來,期期艾艾道:“知正大人……”
“說。”子柏風正把腳搭在書桌上,翻看著一本之前的事務記錄,聞言問道。
“郭巡正他……說身體不適,抱病回家了。”子柏風看到文書身後不遠處,一個柱子後面,葛頭兒正探頭探腦的,於是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出去吧,讓葛頭兒進來。”
葛頭兒就像是當賊一般從柱子後面溜進來,左右看看關上門,壓低了聲音,道:“知正大人,大事不妙,郭巡正裝病回家了。”
“嗯?”子柏風看著葛頭兒。
“大人您是讓郭巡正修理貢院西頭拐彎處的那處水脈嗎?那是工部營繕所的所部,好像是正好通往所部的後院的,工部營繕所的人催過好幾次了,不過前任知正調任了,所以文書就一直被壓了下來……”
“什麼叫前任知正不在,文書就被壓了下來?”子柏風頓時有些疑惑,這中間其實並無聯絡,所正在或者不在,工作該做的不還是要做?再則,所謂“工部營繕所”,事實上就是工部主管修理的部門,和監工司知正院算是同一系統,同一職責,彼此之間應該聯絡更緊密才是。
“其實……”葛頭兒苦笑,其實這還是有歷史原因的。
名義上來說,“工部營繕所”是“東亭知正院”的上級主管部門,但事實上,兩者之間是平級的,營繕所的“所正”和知正院的“知正”都是“正八品”,知正院對這個所謂的上級主管部門就不怎麼感冒了,彼此之間,都是陰奉陽違。而營繕所雖然主管全國的交通修繕事物,卻連自己門口的路都管不到,心中也極為不爽。營繕所和知正院之間爆發過的衝突數不勝數,彼此之間的仇怨已經綿延了數百年,算是世仇。
“大人,有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看子柏風在沉吟,葛頭兒低聲道。
“說吧。”子柏風笑道,“私下裡,沒什麼不能說的。”
“是,大人,上次齊巡正在請兄弟們喝酒,和他們起了衝突,他們仗著人多勢眾,生生把齊巡正的腿打斷了,讓齊巡正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年,現在走路還一瘸一拐的。兄弟們都快氣炸了,今年和他們打了好幾次架,齊巡正在咱們知正院是老人了,特別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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