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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澤厲提了粥，轉身上樓。樓下的門緊跟著關上，聞澤厲坐在床邊，將粥舀到碗裡，香味一下子就鋪滿整個房間。

沈璇睜眼，後坐起身，肩上披著襯衫。

聞澤厲看她一眼，「我餵你？」

沈璇：「不必。」

她伸手接碗，聞澤厲見狀，猛地把手挪開，沈璇接個空，她眯眼看著他，幾秒後，踹了他腰腹一下。

聞澤厲按住她的腳，隨後舀粥，餵她。

沈璇很抗拒，冷著臉，半響才張嘴，結果很燙，她擰眉，「聞澤厲。」

「嗯？」聞澤厲立即吹了下，「抱歉抱歉。」

沈璇：「我自己來。」

她語氣帶著一種你不行，他黑了臉，這下更不給她了，非餵。

沈璇是真餓了，也懶得理他的堅持，一口一口地吃完，頭髮今天因為做了髮型，即使剛剛洗了吹乾，但還是卷著。

卷著搭在肩膀上，加上房裡的光，竟顯得她眉眼有些柔和。

聞澤厲跟見鬼一樣，湊近了看。

沈璇冷冷地掃過去，可或許是氣氛真的溫柔，她這一眼有些嬌態。聞澤厲喉結滾動，低聲問道，「累嗎？」

沈璇後背反射性地僵了下。

她語氣冷淡，「累。」

聞澤厲挑了下眉，倒是沒再強求。

他餵完她吃兩碗。沈璇推開他的手，下了床，去浴室裡洗漱，聞澤厲也舀了一碗粥，很快吃完。

聽著浴室裡的洗漱聲。

他眉心依舊帶著殘存的戾氣。

外面鬧翻了天，公館裡一片安靜，沈璇一覺到天亮，外頭的星點陽光打進來，落在沙發上，身側的位置空了，沈璇掃一眼，便聽見浴室裡的聲音，她一隻手隨意扎頭髮，準備坐起來，卻發現，另一隻手無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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