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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景清醒來,一幫人簇擁著她回到廂房,遞毛巾的遞毛巾,熬薑湯的熬薑湯,絲毫沒人關心同樣坐在一側的景笙。
唯有嶺兒扶著景笙起來,一臉焦灼。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可不要嚇我……”
景笙偷偷靠到嶺兒耳邊,輕聲說:“沒事,我會鳧水。現在難過的只怕是她。”
嶺兒見景笙蒼白著臉依然淺笑的樣子,愣了愣才笑開了:“小姐,我就知道不應該把你想得太善良。”
一把拽起景笙,嶺兒笑笑:“好了,小姐,你也快些去換衣服吧,若是著涼了可不好。”
進屋洗個了澡,又換了衣服,身上粘糊糊的感覺才散去。
也幸虧上來的及時,沒有感冒發燒的跡象。
拍拍腦袋,景笙嘆氣。
還是衝動了,都不知多大的人了,和幾個小孩子置什麼氣。
晚間,被侍女叫著同景清一塊去老夫君處受訓誡。
先是各罵了幾句,又不痛不癢說了一會,什麼大家女子要注意儀表,謹言慎行,寬容大度。
在老夫君面前景清倒是顯得乖巧許多。
訓完,景笙準備跟著景清離開,不想被老夫君叫住。
“後日去賞花會,先叫賬房支些銀兩替你做身新衣。”
景笙咳了兩聲,作揖推拒:“老夫君,前日見晉王爺的衣衫尚在,笙兒覺得既然已有,何必再多花錢。”
“一套如何夠,再做一套輪換便是。”頓了頓,老夫君又道:“這些年,祖父是虧待你了,你不要怪祖父……”
景笙作受寵若驚狀,連連擺手:“老夫君哪裡的話。”
老夫君又說了些勸慰的話,才放景笙離開。
景笙剛鬆一口氣,便在拐角處聽見拳風一閃的聲音。
連忙倒退兩步避開,就見景清仰著仍紅腫的臉惡狠狠地瞪著她:“景笙,你莫得意,等我金榜題名時,看我怎麼好好收拾你,哼。”
景笙很想說,就算金榜題名成為狀元入了翰林院,至少也要做兩三年文職才能頂上六部實缺,六部連尚書帶侍郎均已滿員,若想頂上又不知多少年,真能有能力了,至少也要個二十來年……
但到底沒有開口,只淡笑看著景清。
景清罵完,又抬起了拳,到底只是捶了下牆,轉身離開。
第二日一早,賬房倒真帶來繡衣相公給景笙量尺寸,還取了好些華貴布匹任景笙挑選,甚至還體貼的帶了配套的釵環、飾物。
景笙對此興趣不大,量完尺碼,就讓嶺兒去挑。
畢竟是個半大丫頭,嶺兒看著琳琅滿目的布料,幾乎選花了眼。
這兒既是女尊世界,審美愛好不免偏向女性,衣服也多奢華靡麗,色彩鮮明,花紋濃重誇張,看著嶺兒選出的那幾匹絳紅、寶藍布料,景笙扶額,最後只選了最不起眼的白色雲紋錦緞。
等人走了,嶺兒還戀戀不捨盯著賬房遠去的背影:“小姐,那幾匹布料顏色多好看啊,要是做成成衣穿出去保準誰家的公子都得盯著小姐你看,肯定很出風頭,你幹嘛挑那不起眼的布料。”
最是這種風頭出不得,景笙暗想。
順手抄了本書,翻上床鋪,景笙悠然地調侃道:“你小姐我天生麗質,用不得衣裝襯托。我這叫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你們此等凡夫俗子不會懂的……”
嶺兒忍不住介面:“小姐,你也……太不謙虛了吧。”
不過這回倒真叫景笙不幸言中了。
當景清不情不願帶著景笙到了賞花會,景笙才驀然發現自己這一身簡約的白衣在一群衣著猶如孔雀般的貴女中,是多麼的……惹眼。
第五章
春日正是花開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