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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芳跟著嘆氣,顧司丞這回真是遭了大罪了。
她知道居士掛心,只好想法子轉移陶心荷的注意力:「這麼想來,顧司丞今年實在不順,不曉得是不是命犯太歲,也許該去廟裡祈福許願才好。幸好居士和離了,這次不用像是去年臘月那場病一樣,衣不解帶地照料病人。那時候奴婢還擔心,顧司丞病好之後您會倒下呢。幸好沒有。」
陶心荷抿唇扣齒,隨著晴芳的話想開去。
若夫婦沒有和離,這一次她在顧凝熙身邊,會不會好一些?
他專心皇差,在書房裡趕工寫書,自己能為他周全顧老夫人,不至於蠟燭兩頭燃,反覆昏迷。
再往前推,他是不是便不會不敢同自己直說,冒冒失失沒有準備地去攔阻顧凝然,受了影響性命的刀傷?
說不定他會煩惱地閨中敘話,說發現顧凝然覬覦自己,陶心荷自己便能想法子透過曹氏整治顧凝然。
不對,他總要找顧凝然麻煩的,還有莫七七的事情。是顧凝然先欺/辱別人,做下壞事。
陶心荷越想越頭疼心悶。再說,想這些又有什麼用處?
雖然還有莽撞磕絆之處,顧凝熙到底是獨自完成了得皇上青眼、救回祖母、告發堂兄的連串事務,在陶心荷想來,已經比之前不通俗務的他,強了些許。
就這樣吧,和離之後,各自安好,真真正正的,一別兩寬。
她以後,也許該將心思往程士誠身上放一放,想想兩人是否真有可能了。
第107章
次日, 陶心荷比往常晏起了一刻鐘,不過料理家事分毫不差,應對陶心薔撒嬌、照應弟媳洪氏樣樣妥帖, 沒人發現她哪裡不對勁。
只有她自己知道, 看著明媚春光覺得刺眼,聽著婉轉鶯啼覺得吵鬧,嗅聞到馨甜花香覺得嗆鼻, 總之是觸目所及、周身所處都不舒爽。
直到她無意間瞄到梳妝檯角落放置的小木匣, 隱蔽處鐫刻著「燕春閣」標記, 恍若醍醐灌頂,心境為之一變,連忙囑咐下人:「幫我去顧府二房送個帖子, 看他家夫人方便不方便, 我登門拜訪去。」
隨後,陶心荷像是解釋又像是交代, 對身旁晴芳淡淡地說:「你前幾日病了, 不知道。薔娘將顧司丞前陣子送的珍珠首飾給我了。這我怎麼能收呢?直接歸還顧司丞, 又怕引發新的牽扯, 我索性想著託顧家嬸子轉一道手, 遞交顧司丞,豈不兩全?」
晴芳但笑不語。居士明明昨晚還悄悄惦記顧司丞是否醒來, 掰著指頭算時辰, 自言自語說比京郊那次昏迷的時光還要長久了。
今日借著歸還物件的由頭, 問問與顧司丞親近的顧二嬸, 其人境況如何, 倒是難為居士這般周折。晴芳心中無比憐惜糾結的主子,面上自然不會點破。
在晴芳看來, 主子就是在伸長脖子等顧二嬸回信。
不久便等來了下人回稟,說顧府二房夫人和如寧姑娘都去新顧府了,顧凝烈娘子在府內主事,客氣詢問陶居士有什麼要事,他們可以通報到新顧府去。
陶心荷抿唇半晌,才說知道了,令下人自去忙碌。
心下如何揣測,只有她自己明白,無非是想著,到底顧老夫人還是顧凝熙情況不太好了,要不然怎麼會讓顧二嬸帶著不到半年就要成親的準新娘滯留不歸呢?畢竟新娘子要表現些貞靜嫻淑少出門,何況需她自己準備的嫁妝、針線也不少呢。
捱了半日,陶心荷越發心浮氣躁、魂不守舍,沒想到,金烏西墜的傍晚時分,顧如寧來訪。
顧如寧一見陶心荷,就分外親切地寒暄:「陶居士,我和我娘近日白天都不在府中,在我熙堂哥那裡看護呢,我娘乾脆就住在那邊,省得折騰。我方才回我們府上,聽嫂子說您找我娘,就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