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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凝然糟蹋了莫七七、可能也想對自己不軌,顧凝熙不知為哪個女子打抱不平,追他堂兄到了此處,險些玉石俱焚,為此躺到了吉昌伯莊子中等人施救。這些說出來,像話麼?
陶心荷忍了又忍,還是訓斥了妹妹幾句,讓她不要妄自猜測,給別人安苦肉計的罪名,更不要多管別人家事務,打發她去陪護嫂子洪氏。
好歹身邊安靜了些,陶心荷捏捏眉心,卻感覺有人在耳畔呼喚「荷娘」,聲音熟到心底。
她豁然抬頭,定睛一看,屋裡只有晴芳和自己在,所以那一聲男嗓呼喚必然是無中生有了。陶心荷苦笑輕聲自語:「莫非我太累了?」累得幻聽出了顧凝熙聲氣?
晴芳上前問要不要為她按按頸子,陶心荷左右晃晃脖頸,雖覺痠疼,卻心不在此,反而問道:「伯爺那邊,還沒有音信?」
晴芳搖搖頭。
陶心荷看一眼刻漏,原來只過去了這麼一小會兒麼?她怎麼感覺著捱過了三年五載?
要不要過去看看的兩個念頭相互拉扯,耗費陶心荷的全部心神。
直到日昏時分,程士誠帶著他常掛在臉上的笑意,抬手輕扣她閨房半開半闔的房門,表明自己到來。
迎上陶心荷視線,他順手推開門扇,不請自入,坐到她身旁圓凳上,朗聲說道:「我可是勝造七級浮屠了。」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所以,他救下了顧凝熙?
陶心荷有非常強烈的虛幻之感,大夫都說了十分要命的那柄匕首,程士誠處理好了?顧凝熙能活了?
從沒有這麼仔細地看過程士誠,專注著從他眉眼中找答案。陶心荷越看越確定,滿滿的狂喜和感激之情,一層層湧了上來,淹沒她心田,令她說不出有條理的話來,只能重複無意義的呢喃:「感謝老天爺。」
程士誠靜靜欣賞佳人生動的面目神情,從她眉梢眼角感受她的心緒澎湃,觀她唇線齒貝,完全懂她的未竟之語。
萬分希望,以後能這般牽動她心思的人,換成自己。遲早的事情!
程士誠給自己打氣,然後款款說來:「阿陶,雖說天憐眾生,不過顧司丞能死裡逃生,我可以大言不慚地說,居功至偉。」
「多謝伯爺」四個字剛到喉間,陶心荷尚未吐露,就見程士誠對她抬掌靠近,做出虛虛捂嘴的動作。
陶心荷直覺地後仰躲避,程士誠收回手到身側,彷彿手心還殘留方才佳人鼻息的溫熱,讓他也一陣燥熱。
他說:「你不要替他謝我。因為你們再無關聯了,對不對?這一番,是你我聯手,先後救了顧司丞。他謝我們兩個才對,而非你聯著他謝我。
送他去我們莊子之前,情形緊急,我沒來得及與阿陶細細掰扯。現在,顧司丞雖說發著高熱,身邊有京城大夫和我們莊子自帶的大夫兩人守候,我們伯府下人和他自己小廝多人伺候,必然無虞。
眼下正當其時,阿陶,關於你我他,細細聊聊,可好?」
第82章
晚膳時分, 陶成終於從他的房間出來,一臉疲累地陪著孩子們同桌吃飯。
陶心薔看著父親貌似要夾菜,筷子卻停在半空許久不動, 便知道, 他是又想自己那些稀奇古怪的研究入了神,嬌聲提醒:「爹!你要夾什麼菜,我幫你吧。」
陶成笑呵呵謝過三女, 聽兒媳湊趣說:「辛苦父親。您在京城困於書房操勞, 來莊子裡亦是如此, 都是因為我們,勞累您換到此處了。」
陶心薔接話:「就是啊,爹, 您還不如留在京城, 省得搬抬這麼多雜七雜八過來,幾日後又要搬回京。您在這裡又不出門又不看景, 有什麼趣兒。」
陶成搖搖頭, 說兒子陶沐賢一月才休假一日, 比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