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忙裡也要偷閒(第1/4 頁)
“真心話?”
“當然!”
“少放些驢屎屁,話不能這麼說,歌不能那樣唱,那是唱毛主席,他老人家居功至偉,我算哪根草?走啦!”李宜忠口頭上批評賈大忠,心卻甜絲絲的,魚和熊掌可以兼得,古人他懂個屁。
賈大忠嘴一撇,吐口唾沫。
腳踏車雖然也靠腳力,畢竟比起“11”(步跑稱11號)號快得多,三轉兩兜就沒了人影,歸心似箭,穿過落寞的城市,看見低房矮牆,看見絲絲縷縷的炊煙,一種溫馨在心中盪漾,林蘭香象根繩子,拴著他,拽著他,就算他是一隻好高騖遠的風箏,最終決定他能飛出多遠的繩子,在這個身材嬌小的女人手中,他認栽,只要她輕輕拉一下,他就會警覺收縮,他象瘋子一樣,兩隻腳後跟開裂的腳,口子一道道,刀剁斧砍,他踮著腳走路,結著牙,這時疼痛已經消失,快馬要揚鞭,所有的速度不夠快,心急如焚,兩條腿不夠使的,膝蓋撞擊口袋,饅頭掉一個在腳踏車前頭,他怔了怔,罵了句,“去他媽個x!老子不尿你!”
騎出老遠,又折回來,畢竟那是可以填飽肚皮的東西,更何況去見自己心愛的女人,怎能沒有見面禮,狗日糧食,欺負得人抬不起頭來,餓了,人不能啃泥,這時一隻餓狗,血紅著眼撲過來,“滾你媽媽個蛋!”他用整個腳踏車橫過去,腳踏車撞著狗,狗嘰歪一聲跑了,饅頭安好無損,他拾起饅頭,一屁股坐在乾草上,“哼哼,跟老子搶吃的,還嫩些!”,遊狗被撞一下,落荒而逃,他重新裝好饅頭,拎起腳踏車,夜幕垂落。
心花在臆想裡怒放,旁邊雜草叢生,一個林蘭香勾魂,從未有過的墮落,周蔓枝踢疼人蛋,給人下馬威的事,不是別人憑空杜撰,而是劉長根親口承認,高孝年要周從了劉長根,了卻名聲汙垢,但周寧願名臭天下,也不願遂了劉的心願,自此,高孝年高大形象瞬間崩塌,周氏挑花了眼,錯過最佳青春期,不情不願嫁了郭氏,感情上一地雞毛,總希望在為郭家生兒育女之後,節外生個橫枝,以彌補缺憾,高孝年是她百無聊賴時選擇,但高和她理想中的男人相去甚遠,沒有西紅杮吃,高孝年就是個聊以自慰的花芯大蘿蔔。想想周氏,裂裂巴巴,炸裂的縫裡,滴著青春的粘液,雖讓人悸動,卻吃不到嘴裡,遺憾,但如果能俘獲林蘭香,也就彌補了缺憾,所以他懂得魚和熊掌的故事深義,退而求其次。
夜不算太深,雖沒有一絲燈光,但輕車熟路,他沒有回家,而是直接推門,大花狗不含糊,汪!汪汪!聲若銅鐘,“二大娘!二城娘!我是李宜忠,開開門,二大爺讓我給你帶個東西!”破木門拍得叭叭響。他沾沾自喜,這個藉口,堂而皇之,理直氣壯,就算李建玉象只虎臥在那兒,也阻擋不了他今天硬闖這個門,賈大忠真是好樣的,心細如麻。
柳氏伸個懶腰,把屁股撅向李建玉,“喪門星在這兒,哪天都不安生,你不起去看看你二嫂?別讓這隻野狼叼了去?”
“在這院裡,他沒個膽吧!”
“藉口冠冕堂皇,你二哥是甚人?能有什麼東西託他捎來,那個熊瞎子哪有這份心?你真不起去?要真出什麼事,丟的可是你李大會的臉!”
“我怎麼聽你這話裡有醋味,而且還是山西老陳醋!”
“放心!有賊心沒那個賊膽!這是什麼地方?”李建玉雖擔心,卻不敢動。
東屋燈亮了,林蘭香穿衣起床,冰冷的風吹得破門嗚嗚響,破被子一個人,根本睡不著,“誰呀?這都什麼時候了?”
“我!隊長,我從河工上剛回來,家還沒顧得上回,先把你家二大爺託我捎的東西給你送來,你開開門,這外頭太冷了!”李宜忠下意識往堂屋瞅瞅,黑魆魆的,一片沉寂。做賊的感覺,時刻要提防被人發現,他紮了腳踏車,哈著手,象陀螺在地上轉,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