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閒溢承包流瀉(第3/4 頁)
對抗他,這一招高呀,群眾大會是李宜忠一把殺手鐧,把民主放在火上烤,出了事,大家擔,沒了事,李一個人獨享其成,坐收漁翁之利,他看錯了人,李宜忠那些年也言聽計從過,怎麼後來,就反了他,是什麼失落,讓這孫子有持無恐的?劉子凡這狗東西,推過磨殺驢呀,這才是病之根,從目前事態來看,對他極為不利呀,錢震祖當令時,對他還算尊重,雖然中間有葉大嘴插一槓子,可多少還和他解釋了,現在的劉子凡可理都不理他,這明顯是對他不滿,田家興和他一樣:算同是天涯淪落人!
忠言逆耳他不聽呀,當時李建玉是堅決反對任用李宜忠的,可他還勸過李建玉,現如今,一切都還在影子裡照著,李宜忠就大有背叛之意,照這樣下去,分道揚鑣只是時間問題,他幹搓著兩手,扎煞之意難舒,賈雲蒼只是廢料一塊,死狗扶不上牆,李春堂就比雲蒼精明,聯略與串供,多少次都因他的不同意,李春堂過去小二十年,與副隊長失之交臂,李宜忠這混蛋,自己給自己砸根掛自己的橛子,李春堂能跟李宜忠一條心,他咋這麼不信呢?這個人只所以削尖腦袋往裡鑽,就是要拿李宜忠錯,等著吧,他就著坐在蔭涼下,看李春堂怎麼給他來個天翻地覆慨而慷吧。
賈雲龍頭腦轉上這麼一圈,竟然笑了:坐山觀虎鬥,等著兩敗俱傷,哼哼,到那時再看,我還就不信了,這賈家溝能成李家溝,打死我也不信。
12歲,是一個多麼奇特的年齡,那時的我,有雄心,更有壯志!
我一邊拼命學習,一邊拼命寫作,一篇小文《夢遊祖國》,居然被胡老師獨俱的慧眼發現,如果記憶不曾錯誤,那是一首篇幅很長,達到兩千多字的現代散文詩,恰逢那時是國慶節,就被學校選中,不僅上了牆報,更上了縣教育局主辦的《閱讀與習作》上,我的精神世界為之大振,這是取悅我的李瑞芹最重要的一小枚炸彈,牛皮怎能吹,火車何用推?李子北的名字被排成鉛字,這是何等榮耀?只是我破破爛爛的形像,實在不願意示人,它猥瑣,骯髒,甚至會讓不知道我的人大跌眼鏡:怎麼會是他?但的確就是我,我那時就是那個樣子,當晨操之後,我的班主任在那裡陰陽頓挫讀著《夢遊祖國》時,我的頭差不多低調到褲襠裡,泥裡水裡風裡滾過,當最後要我站到前面去,我恨不得找個老鼠洞,想鑽進去,我兩條叮在一起,像兩棵孿生的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可能褲子又綻襠了,這是我那時,最羞於向人道及的事,可它經常羞辱我,貧窮的生活呀,你就喪心病狂折磨我吧,別林斯基說過:不幸是一所極好的大學!我在他後面加了一句:為此我願常常得到不幸!有些話能說,有些就不能說,彷彿是中了一語成讖的魔咒,我用大半生,踐行了這兩句話的厚重,當噼哩叭啦,掌聲響起時,我卻窘迫得像醜姑娘被人塞進花轎,醜不可見人,我不需要這浮名,我不需要被關注,我需要安靜。
我扭扭捏捏站回原地時,舒了一口氣,居然像巫婆那樣:閉上眼,雙掌合實,口裡卻唸叨,“黑雀!黑雀!……”我至今不知何意,臉烤得通紅,像一塊正在燃燒的炭,黑而紅,紅而黑。
我希望自己在極端安靜裡用心琢磨,用心雕刻,如匠人,不眠不休做自己喜歡的事,這種性格,它註定了不合群,一直到現在,仍是如此,喧囂會讓我頹廢,更會讓我炸裂,我希望自己像一條孤獨的魚,自由自在活在深海底部,讓思想在散漫裡,如狂風而旋,如死魚一樣平躺在水面,任由浪把我送到任何我該去的地方。
在人群裡,但凡你有一絲與眾不同的地方,就要被人關注,這種關注,正在撕裂我的靈魂,讓我全身痙攣,我很長時間都難以寂靜。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的英語競賽,竟然以全縣第一名的成績,重新整理人們的認知,不久以後,有獎品和獎狀發到我手上,獎品是蓋著紅紅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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