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閒溢承包流瀉(第1/4 頁)
狗立住瞪他,並齜牙咧嘴哼哼,並不友好。
“狗鼻子下來的,小黑子那燒炮筒又不在家,你狗仗人勢的東西!”他爬起來,拾起半塊斷磚!就扔向大花狗,那天許是狗大意,竟然被磚擊中了腰,“噢~!噢噢~!”夾著尾巴逃跑了,“哈哈哈……”他佝僂個腰,拍拍手上泥,“個狗東西,昨天我砸不到你,算你運氣,今天不就砸著了,不屈!就是不屈!”他像個老小孩,居然手足舞蹈轉圈拍巴掌,書寫著快意恩仇!
“三老頭,你樂呵個啥?”李宜忠大步流星走過來。
“做夢娶媳婦不可以嗎?你這幾天死哪兒去了?人影鬼影不見,我以為你掉井裡了,正爬不上來呢,我那思著找根粗一點兒的棍,把你往下捅捅!此地是個斜地,不禁唸叨,說宜忠,宜忠到,跟接到電話似的!”
“淨說鬼話,缺德放屁帶冒煙,想吃不要錢煙你說話,可扯恁多尕屁謊!”
“最近又有什麼新聞?”李宜忠往旁邊一個空板凳上一坐,遞一支菸給他,三老頭剛想伸手接,他又縮了回去。
“李宜忠,你這是幾個意思?”
“有一個!你都沒什麼新聞告訴我,這支菸豈不是浪費了?”
“有件事,不知道算不算?”
“說來聽聽?”
“先給煙給我!”
“不行!”李宜忠逗他玩,將煙換手,舉得高高的。
“幾天頭的一個晚上,天還沒黑透,李老二上汪裡拎水,碰著收工回來的建彬和建武,三個人在汪沿乾草坐會兒!”
“他們說了什麼?”
“敬菸,上火!咋還沒大沒小上了?你狗日搜摳成啥了,好像地主周扒皮!”
“說透!說透!”李宜忠把煙塞他嘴裡,卻不上火,七寸拿捏的,恰到火候。
“你狗日的,一分錢虧不能吃!他們討論李建武的事,李老二能不夠嘞,要去給建武向上找人,至於找誰,你還沒點兒數嗎?”李精樹見他掏出打火機,就一把奪下來。
“魯延年?”
“除了他,還能有誰?這算不算一個新聞?”吸著煙,把打火機放回去。
“算!但不是一個重要新聞!這支菸有點兒小浪費!不和你坐啦,今天還有事,改天再來!”李宜忠心思又活了:這李建武還不能一碗涼水看到底,萬一哪天再返回學校,自己不就做了惡人了?有這種可能嗎?他自己問起自己,不怕萬一,就怕一萬,這個人可是有真才實學的,要是重回學校會怎樣?李紅旗、李紅軍可還在學校呢,偷牛逮不著,可還有拔橛子的在呀?那明裡暗裡的小鞋子可不好穿呀,擠腳嘞!
“話不投機,你是半句嫌多,你就給我滾犢子!上小腳二大呢去吃奶吧!”李精樹氣不憤,就只能拋幾句狠話,以緩解牙根下的癢癢。
“三老頭,你狗日的咋甚心都有?這是王二麻子的糟心呀!”
“彼此彼此,一個是飛過海,一個是海過飛!”望著李宜忠的背影,他傻傻地笑了。
第63章:
賈雲蒼身份尷尬,這候補一說,只在中共中央開大會之後,報紙上才有的一說,別人也知道這是賈雲龍的黔驢技窮設定的障眼法,既是候時替補,就不能算是副隊長,既然不是副隊長,生產隊有個大事小務,就不必要通知賈雲蒼,這是李宜忠深刻理解,他不僅這樣理解,更是這樣執行的,你的本職工作是拖拉機手,開好你的拖拉機,算是以得配位。李春堂則不然,是經過所謂村民代表選出來的,跟李宜忠比差那麼一個檔次,和賈雲貴是同一系列,但資歷上也不盡相同,有人提出要承包社場東南角小藕汪的事,一年130塊錢,這事不大,就交由隊幹去討論,其實李宜忠早有主意,只不過故弄玄虛,就是要繞開賈雲龍這根一直在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