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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藉，藏在屍體堆中真的是毫無違和感。

再接下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一開始江雲苓還害怕趙曉紅不敢殺人，結果看她抹別人脖子的動作，儘管手抖，卻十分乾脆利落。

看來跟寵比想像中的要有用一點。

趙曉紅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臉上卻帶著笑容，眼神中也重新泛出了光彩。她看著自己的雙手，呢喃道：「我……我終於殺人了。」

江雲苓沒有錯過這句話。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趙曉紅一眼，將倒在地上的男屍手中的水果刀拿了起來。那把不甚鋒利的水果刀在連殺了好幾人之後，已經開始捲刃。

「這把刀沒用了，」江雲苓狀似無意地將手中的水果刀丟到了遠處，「哎，你怎麼了？」

趙曉紅如夢初醒，恢復到了之前那副溫順無害的模樣：「沒什麼，我只是高興，我的戰績不再是0了。而且……」

她囁嚅了一下，欲言又止。江雲苓瞥了她一眼，假裝沒看到她的猶豫，順著她的話問道：「而且什麼？」

「而且，我突然發現，我似乎也不是那麼的弱。」趙曉紅抬起頭，對著江雲苓笑了笑，「這樣以後，我應該就不會再被人欺負了吧？」

被人欺負？總覺得這話聽起來有點耳熟。

江雲苓面不改色地嗯了一聲，含糊著將這個話題給越了過去：「這個教室不能再待下去了，我們快點走吧。」

趙曉紅點點頭，兩個女生拿起了男生帶來的武器，原本的棒球棍和捲刃的水果刀，此刻換成了一把略有些沉重的斧頭和一把花園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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