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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目光呆滯地思考著什麼。然後他突然冒出一句:&ldo;他們還在玩程式。&rdo;
她眨了眨眼。&ldo;誰?&rdo;
&ldo;學生們,&rdo;他說,&ldo;馬修推著我在人行道上散步時我能在校園裡聽到他們。我能聽到他們。&rdo;他又陷人了沉默,房間裡迴響著他粗重的呼吸聲。
&ldo;菲斯克院長,關於麥可&iddot;坦納……&rdo;
他四顧的眼神停在了她身上。&ldo;如果他們要回來參加葬禮,他們會需要住的地方。&rdo;
&ldo;是的。&rdo;
他指的是夜課班的學生,他們現已在來賈斯珀的路上了。他們中多數人仍住在佛蒙特,當然薩莉&iddot;坦納已經就在這所學校裡了。亞歷克絲打那些電話時才不禁想到,奧爾迪斯建議她做的事原來這麼容易。把他們都召集回來原是如此簡單。
&ldo;我想讓他們住這兒。&rdo;
亞歷克絲的呼吸屏住了。&ldo;這兒?&rdo;
&ldo;我想讓他們離得近些,&rdo;&iddot;些菲斯克解釋道,&ldo;這是哀悼的時刻,亞歷克絲,而哀悼時我們需要在一起。我這房子裡的房間綽綽有餘。是的,它是老了。這兒有些陳年舊事。但這是他們熟悉的地方。你們可以重聚在一起,就像你們在丹尼爾&iddot;海登‐‐&rdo;
&ldo;好,&rdo;她打斷道,&ldo;我會向他們轉告您的邀請的。&rdo;
於是院長點點頭,意思是她是時候該走了。她走出房間,鑽進一條這座大房子東側的昏暗走廊,來到了老宅的中心地帶。
這兒的空氣有種經年不變的黴味。地板隨著她的腳步輕聲作響,銀色的蜘蛛網掛在她頭頂的牆上。牆壁早有裂縫,露出一條條的灰泥,似乎指引著她通向更深的黑暗中去。她完全清楚自己在往哪兒走:她還是賈斯珀的本科生時就曾在這房子裡待過好多天。
那時的斯坦利&iddot;菲斯克還是個敏健的八旬老人,他曾是她上夜課時的盟友。他教她怎麼讀關於理察&iddot;奧爾迪斯的文章,而她永遠對他心存感激。若說亞歷克絲是賈斯珀最出名的校友,這多半都要歸功於他。如果他想要學生們住在這個腐朽不堪的地方,她還能跟誰去爭論呢?
這會使她的工作更容易。
她又往前走了一步,尋思著‐‐
&ldo;有人來了。&rdo;
亞歷克絲急忙轉過身。護工就站在她身後。
&ldo;誰來了,馬修?&rdo;她問道,努力回想起了他的名字,似乎他就是個在課上舉起手來的學生。
&ldo;一位女士。她想見你。看上去怪怪的。&rdo;
她注視著他。他比她一開始想的要老些,面板白得像是透亮的紙。他為什麼會在這兒?她納悶。為了照顧院長好好活著,延緩終難避免的事?而關於院長的收藏,她幾乎是有些刻薄地想著,他可能知道些什麼呢?
&ldo;告訴她我在二樓。&rdo;
好的,希普利博士。&rdo;這麼說他也知道她的名字。
護工走開去,他的網球鞋發出的細碎聲消失在大廳裡,亞歷克絲則進了左手邊的‐間屋子。這裡又是另一個時期的遺風‐‐兩張蓋著床單的軟椅立在地板中央,後面的牆上靠著一個書架,斜掛著一幅很小的莫斯科的畫。這間房間曾是嶄新的,那時斯坦利&iddot;菲斯克執掌著這個校園。所有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