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螞蟻。

阿四心下頓悟，雖是疑惑，卻還是安撫地握住奶奶的手，臉上咧出一個大大的笑容：&ldo;奶奶，我今天忙了一天給忘了，這些年貨的確是許二爺提前付的工錢。而這瓶藥，是許二爺送給奶奶的。奶奶可要按時吃，不能辜負許二爺的關心。&rdo;

&ldo;哎，你這孩子，&rdo;聽到阿四承認，阿四奶奶提著的心才稍稍放進肚子裡，&ldo;你沒騙我？&rdo;

&ldo;那是！&rdo;阿四仰起胸膛，&ldo;奶奶等你身體好了出去打聽打聽，誰人不知許二爺是我和阿牛哥幾個弟兄拜奉的老大！&rdo;

&ldo;那便好，我老婆子也活了一大把年紀，雖那個來送東西的孩子說多付了工錢，可誰家一個小廝的工錢能買來這麼多東西。四兒你可不知道，那可是用一個板車拉過來的，滿滿的一車呢，隔壁老王看的眼睛都紅了。&rdo;她顫巍巍地下了床，牽著阿四的手朝後院旁邊的柴房走去。

柴房門一開啟，阿四眼前一花，面前是堆得滿滿的嶄新棉衣、棉鞋、棉被，還有掛在屋簷下的臘肉、凍肉、蔬菜、果乾。

活到這麼大，他還從未見過這麼多的年貨。

阿四本來止住的淚水又湧了出來，一股無法言表的幸福暖意充盈在心中久久無法散去。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雖不知許辭是如何想的，但他之舉的確救了奶奶一命，還救他們家於水火之中。

今日你救我奶奶，他日我阿四用命還你。

&ldo;你們這幾個孩子，素來比一般孩子頑皮些，可奶奶知道，你們心腸都不壞。許二爺是個好的，他這是在幫咱們。單是那瓶藥丸，我喝了那麼久的糙藥都沒見好的身體，那藥一吃就轉好了。&rdo;

&ldo;奶奶估摸著那藥極其珍貴，是咱一輩子都買不起的東西。那麼好的東西，人家就白送給咱們了。&rdo;奶奶牽著阿四的手坐到飯桌前，&ldo;四兒啊，你可要好好報答許二爺的恩情，莫要忘恩負義。咱們雖窮沒有錢，但咱不能沒了心。&rdo;

阿四喝著奶奶熬燉的香醇雞湯，重重點了點頭。

許府，許辭書房。

唸白、念笑氣喘吁吁地回到書房，兩人互視一眼，唸白問道：&ldo;許二爺，您吩咐的事情都辦好了，可唸白有一事不明。&rdo;

許辭放下手中的書本，抬眸漫不經心地道：&ldo;何事不明？&rdo;

&ldo;這五人之前處處利用二爺，沒少給您抹黑。二爺該嚴懲他們才是，為何現在卻對他們這麼好？&rdo;他二人原以為二爺把幾人帶回來陪二小姐切磋是存了教訓他們的心，可沒想到這幾日二爺竟讓他們針對各家各戶，送去不同的救濟之物。

那瓶上好的百年老參丹可是值整整五百兩黃金，黃金啊！太替許二爺不值了。

許辭知道他們心中不解之處，他端起書桌邊的茶杯，撇去茶沫，喝了口茶潤潤喉才緩緩道：&ldo;他們幾人雖總打著我旗號行敲詐勒索之事，卻也未曾觸及到我的底線，只是小打小鬧並未致人重傷。&rdo;

&ldo;你們也應知道，這幾人前兩年行事猖狂，我的形象在東街可說是一落千丈，而我那日當眾表示要再造這幾人。若過一段時間，人們發現原本的壞人變成好人，這種反差，會不會很驚訝？&rdo;

&ldo;我若棄他們而去，眾人只會道我許辭是幡然醒悟或是愛惜羽毛。&rdo;

&ldo;可我若是改造了他們，眾人就會說我許辭是個對弟兄們不離不棄、可以託付的賢德善良之人，是個人人皆可傾心跟隨的主子。我連他們都可接受並以德報怨，何以接受不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