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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腦子裡擬就了日程安排。晚上他的腿可接受緊急手術，明天早上他們可以切斷他的計算機電源，重新編制電極程式，一切都將得到糾正。一場災難將得以避免，這真是吉星高照。埃利斯會留住他的房子，麥克弗森會一如既往把神經精神病研究室推向新的目標。他們會感激不盡，他們會認可她的成績，欣賞她所‐‐

&ldo;羅斯醫生……&rdo;他開始爬起來，身體痛苦地畏縮著。

&ldo;不要動。呆在你現在的位置，哈里。&rdo;

&ldo;我一定得動。&rdo;

&ldo;呆在你現在的位置，哈里。&rdo;

本森的目光閃動了一下，微笑不見了：&ldo;別叫我哈里。我的名字是本森先生，叫我本森先生。&rdo;

他的聲音裡分明充滿了火氣，這使她感到吃驚和不安。她想要幫助他。難道他不知道她是唯一還想幫助他的人?他要是死了，其他人只會拍手稱快。

他繼續掙扎著要站起來。

&ldo;不要動，哈里。&rdo;這時她向他亮出了手槍。這是氣憤的敵視行為，是他把她逼火的。她知道她不該對他發火，可她別無選擇。

他像孩子一樣認出了那枝槍，咧嘴笑了：&ldo;那是我的槍。&rdo;

&ldo;現在握在我手裡。&rdo;她說。

他仍然咧著嘴，表情絲毫不變，這一半是疼痛所致。他站立起來，重重地斜靠到牆上。他擱腿的地毯上有一塊暗紅色的斑跡。他低頭看到了血斑。

&ldo;我受傷了，&rdo;他說。

&ldo;不要動。你會沒事的。&rdo;

&ldo;他打中了我的腿……&rdo;他抬起望著血斑的雙眼注視著她，依舊面帶笑容：&ldo;你不會開槍的，是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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