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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斯和她一起站在外面。他說：&ldo;我沒有必要告訴你我對此事的看法。&rdo;

&ldo;沒必要，&rdo;她說。

&ldo;那個人極其危險，莫里斯應該等警察的。&rdo;

&ldo;可警察沒抓到他。&rdo;她說著突然火冒起來。安德斯什麼也下明白，他不理解你怎麼會對一個病人如此負責，你怎麼會想要去照料別人。

&ldo;莫里斯也沒有抓住他，&rdo;安德斯說。

&ldo;為什麼警察沒抓住他?&rdo;

&ldo;他們趕到機庫時，本森走了。機庫有好幾個出口，無法把它們全堵住。他們發現莫里斯在機翼下，那個機械師在機翼上，而且他們受的傷都很嚴重。&rdo;

治療室的門開了，埃利斯走出來，他臉色憔悴，鬍子也沒刮。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ldo;他怎麼樣?&rdo;羅斯問。

&ldo;他沒危險，&rdo;埃利斯說，&ldo;雖然他要有幾個星期不能說話，可他沒有危險。他們正準備送他去做外科手術，用金屬絲固定他的下頜並把他的牙齒拔出來。&rdo;他朝安德斯轉過身去。&ldo;他們有沒有找到兇器?&rdo;

安德斯點點頭。&ldo;兩尺長的一段鉛管。&rdo;

&ldo;管子肯定正巧打中他的嘴巴，&rdo;埃利斯說，&ldo;但至少他沒有吞入任何擊落的牙齒。肺部的片子顯示支氣管裡無異物。&rdo;他抱住珍妮特。&ldo;他們會治好他的。&rdo;

&ldo;另一個怎麼樣?&rdo;

&ldo;機械師?&rdo;埃利斯搖搖頭。&ldo;我不想打賭。他的鼻子被打碎，鼻骨進入了大腦，腦脊液正從他的鼻孔裡流出來，大量出血，而且腦炎有大問題。&rdo;

安德斯說：&ldo;你估計他存活的可能性如何?&rdo;

&ldo;他已上了病危名單。&rdo;

&ldo;好吧。&rdo;安德斯說完便走開了。

羅斯和埃利斯一起走出急診病房，朝咖啡館走去。埃利斯的手臂始終搭在她的肩膀上。&ldo;這事給弄得一團糟，&rdo;他說。

&ldo;他真的沒有問題嗎?&rdo;

&ldo;當然。&rdo;

&ldo;他長相還不錯……&rdo;

&ldo;他們會接好他的下頜，他不會有問題。&rdo;

她打了個寒戰。

&ldo;冷嗎?&rdo;

&ldo;冷，&rdo;她說，&ldo;而且累，很累。&rdo;

她和埃利斯一起在自助餐廳裡喝了咖啡。時間是六點半，許多工作人員正在用早餐。埃利斯慢吞吞地喝著，他緩慢的動作表明他疲勞了。&ldo;有意思。&rdo;他說。

&ldo;什麼?&rdo;

&ldo;今天下午我接到明尼蘇達的一個電話。他們有一個神經外科的教授職位空缺，問我是否感興趣。&rdo;

她沒有吭聲。

&ldo;那不是很有意思嗎?&rdo;

&ldo;不。&rdo;她說。

&ldo;我告訴他們，在我被這裡解僱之前，我不作任何考慮。&rdo;他說。

&ldo;你肯定你會被解僱嗎?&rdo;

&ldo;難道你不嗎?&rdo;他說。他的目光穿過自助餐廳，注視著一個個身著白大褂的護士、實習醫生和住院醫生。&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