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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拍拍本森的肩膀，朝羅斯醫生點點頭，然後走了出去。房間裡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一時間他倆誰也不說話。本森望著她，她望著本森。她想給格哈得留出時間調整天花板上的電視攝像機並準備好他的刺激儀。

&ldo;我們今天要幹什麼?&rdo;本森問。

&ldo;我們要連續刺激你的電極，看看會怎麼樣。&rdo;

他點點頭，擺出一副處之泰然的神態，但羅斯知道他的泰然不可輕信。過了一會兒，他問：&ldo;疼嗎?&rdo;

&ldo;不疼&rdo;

&ldo;行，&rdo;他說，&ldo;來吧。&rdo;

格哈得坐在隔壁房間的一張高凳子上，四周黑乎乎的，只有儀器上的綠色刻度盤在閃爍。他透過單向玻璃望著羅斯和本森開始交談。

他身旁的理查茲拿起錄音機話筒輕聲他說：&ldo;刺激系列一，病人哈羅德&iddot;本森，

1971年3月11日。&rdo;

格哈得看看身前的四個電視螢幕。一個顯示本森的閉路影象，刺激系列活動進行時，畫面將被錄在錄影帶上。另一個顯示計算機產生的四十個電極頭的畫面，它們在大腦裡成平行的兩排。每一個電極受到刺激時，都會在螢幕上閃亮。

第三個電視螢幕上是實施電擊時脈衝的電波器描記影象。第四個螢幕顯示的是本森脖子上的微型計算機的線路圖，刺激透過線路時它也會閃亮。

隔壁房間裡，羅斯正在說話：&ldo;你會有不同的感受，有些感受是相當愉快的。我們希望你把感受告訴我們。好嗎?&rdo;

本森點點頭。

理查茲說：&ldo;一號電極，五毫伏，時間五秒。&rdo;格哈得按動按鈕。計算機線路圖上顯示一條線路正在接通，電流在本森肩膀上的計算機裡婉蜒而行，透過了複雜的電子迷宮。他們透過單向玻璃望著本森。

本森說：&ldo;有意思。&rdo;

&ldo;什麼有意思?&rdo;羅斯問。

&ldo;感覺。&rdo;

&ldo;你能描述一下嗎?&rdo;

&ldo;哦，就像是在吃火腿三明治。&rdo;

&ldo;你喜歡火腿三明治嗎?&rdo;

本森聳聳肩膀。&ldo;不特別喜歡。&rdo;

&ldo;你感到餓嗎?&rdo;

&ldo;不特別餓。&rdo;

&ldo;你還有別的感覺嗎?&rdo;

&ldo;沒有。只是有火腿三明治的味道。&rdo;他笑笑。&ldo;黑麥粉的。&rdo;

坐在控制盤前的格哈得點了點頭。第一個電極刺激了模糊的記憶痕跡。

裡查茲：&ldo;二號電極，五毫伏，時間五秒。&rdo;

本森說：&ldo;我要去盥洗室。&rdo;

羅斯說：&ldo;去吧。&rdo;

控制盤前的格哈得往後靠了靠，他呷了口咖啡，注視著談話的進展。

&ldo;三號電極，五毫伏，時間五秒。&rdo;

這個電極根本沒對本森產生效果。本森正輕聲地和羅斯談論著餐館、飯店和機場裡的盥洗室。

&ldo;再試試，&rdo;格哈得說。

&ldo;重複三號電極，十毫伏，時間五秒，&rdo;理查茲說。電視螢幕上閃現出透過三號電極的線路。仍然沒有效果。

&ldo;進行四號，&rdo;格哈得說。他記了幾行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