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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斯朝休息室裡所有的外科醫生看了看，隨後為了掩蓋內心的不安，她走到電話旁撥通了七樓的電話。

&ldo;我是羅斯醫生。本森先生準備好了嗎?&rdo;

&ldo;他剛下去。&rdo;

&ldo;他什麼時候離開七樓的?&rdo;

&ldo;大約五分鐘前。&rdo;

她掛上電話，回到她的咖啡杯前。埃利斯來了，他隔著房間朝她揮揮手。&ldo;因為計算機的緣故要耽擱五分鐘，&rdo;他說，&ldo;他們正在協調線路。病人準備好了嗎?&rdo;

&ldo;五分鐘前下樓的。&rdo;

&ldo;你見到莫里斯了嗎?&rdo;

&ldo;還沒有。&rdo;

&ldo;他怎麼還不來，&rdo;埃利斯說。

不知什麼原因，這讓羅斯感覺良好。

莫里斯正在電梯裡，同梯的還有一個護士，躺在擔架車上的本森和一個警察。他們乘電梯下去的時候，莫里斯對警察說：&ldo;你不能去二樓?&rdo;

&ldo;為什麼不能?&rdo;

&ldo;我們直接去消毒樓層。&rdo;

&ldo;那我怎麼辦?&rdo;

&ldo;你可在三樓的觀望臺看。告訴負責接待的護士是我讓你去

警察點點頭。電梯在二樓停了下來，走出電梯，展現在眼前的是一條走廊，裡邊的人個個穿著綠色的手術衣，走前走後。一塊大告示牌上寫著&ldo;消毒區，未經許可不準人內&rdo;，字是紅色的。

莫里斯和護士把本森的擔架車推出電梯，警察沒有出來，臉上露出了緊張的神情。他按了去三樓的電鈕，電梯門關上了。&ldo;莫里斯推著本森的擔架車沿走廊走去。不一會兒，本森說：&ldo;我還醒著。&rdo;

&ldo;你當然醒著。&rdo;

&ldo;可我不想醒著。&rdo;

莫里斯耐心地點點頭。本森半小時前已服過手術前的藥。它們很快就會生效，使他昏昏欲睡。&ldo;嘴裡感覺如何?&rdo;

&ldo;嘴幹。&rdo;

那是阿托品開始生效了。&ldo;你沒事的。&rdo;

莫里斯自己從未經歷過手術，他為別人開過幾百次刀，但他自己身上從未開過刀。最近幾年，他也開始納悶換個位置會是什麼感受。雖然從未承認過，但他相信這種感受一定是可怕的。

&ldo;你沒事的，&rdo;他拍拍本森的肩膀又說了一遍。

本森只是望著他沿走廊把擔架車推向九號手術室。

九號手術室是全院最大的一個手術室。它的面積將近三十平方英尺，裡邊擺滿了電子裝置。所有手術人員‐‐共有十二人‐‐部在場的時候，房間便顯得非常擁擠。可是現在只有兩個手術助理護士在這鋪著灰色瓷磚的幽暗空間裡忙碌。她們正在把消毒臺和遮避帷簾擺在手術椅的四周。九號手術室裡沒有手術臺‐‐只有一張墊有軟墊的立式椅子，就像牙醫用的躺椅。

珍妮特&iddot;羅斯在和手術室相通的消毒室裡。埃利斯站在她旁邊消完了毒，嘴裡嘀嘀咕咕在罵莫里斯不準時。埃利斯在手術前總顯得緊張不安，雖然他自以為沒人注意到這點。有幾次為動物進行手術時，羅斯和他在一起消毒，她目睹了他的情緒變化‐‐手術前十分緊張，總是罵罵咧咧，手術開始後態度卻是徹底的溫和平靜。

埃利斯用臂肘關上水龍頭，倒退著走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