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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在他右肩的表皮下。&rdo;

&ldo;確切的位置在哪裡?&rdo;

&ldo;這裡。&rdo;她說著指指自己的肩膀，劃出一個長方形。

&ldo;就這麼大?&rdo;

&ldo;是的，差不多和一盒香菸一樣大小。&rdo;

&ldo;好吧，&rdo;安德斯說。

他們乘電梯去地下室。電梯裡有兩個警察，他們都顯得緊張不安，手搭在槍上。

電梯往下開時，安德斯朝自己的槍點點頭。&ldo;你用過這種槍嗎?&rdo;

&ldo;沒有。&rdo;

&ldo;從來沒有?&rdo;

&ldo;沒有。&rdo;

之後他沒有再說話。電梯門開了，他們感到一陣地下室的寒氣撲面而來，於是朝前面的過道望去‐‐光禿禿的混凝上牆壁，沒有塗漆，頭頂上的管道沿天花板走過，電燈光非常刺眼。他們走出電梯，身後的電梯門關上了。

他們站立了片刻，聽聽動靜。除了遠處發電機的嗡嗡聲，他們什麼也沒聽見。

安德斯悄聲說：&ldo;平時夜裡地下室有人嗎?&rdo;

她點點頭：&ldo;維修人員。還有病理學家，如果他們還在工作的話。&rdo;

&ldo;病理學實驗室在這下面嗎?&rdo;

&ldo;是的。&rdo;

&ldo;計算機在哪裡?&rdo;

&ldo;這邊走。&rdo;

她領他沿過道走過去，迎面是洗衣間，已關門歇夜，但堆滿一捆捆待洗衣物的大推車停在外面的過道里。安德斯謹慎地檢視了這一捆捆衣物，接著繼續朝中央廚房走過去。

廚房門也關了，但燈都亮著，把地上鋪著瓷磚裡邊放有幾長排不鏽鋼蒸汽桌的廚房照得一片通亮。

&ldo;這是條近路，&rdo;她說。

他們穿過廚房，腳步聲在瓷磚上發出迴響。安德斯邁著鬆散的步子。槍端在胸前，槍管朝著外側。

他們穿過廚房，回到另一條過道。這條過道和他們剛剛走過的一條過道幾乎是一模一樣。安德斯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她知道他迷失了方向。她想起自己曾花了好幾個月才熟悉了地下室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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