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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記憶痕跡(火腿三明治。)

2-膀脫脹痛

3-沒有主觀變化

4-

他寫完破折號停了下來。試完四十個電極需要很長的時間，但看看結果也是叫人陶醉的。電極產生截然不同的效果，而它們相互之間又是如此靠近。這是證明大腦裡細胞密佈的最終證據，因為大腦曾經被描述是已知宇宙中最最複雜的結構。確實不容置疑的是：一個人腦中的細胞是整個地球人口的三倍。這種密度有時真叫人無法理解。格哈得剛進研究室的時候曾要來一個人腦做解剖，他把十幾本神經解剖教科書攤在面前，埋頭忙了幾天。他使用傳統的工具進行大腦解剖，用木製的鈍器颳去灰白色的乳酪狀物質，耐心而又小心翼翼地颳去了這種東西‐‐最後他一無所獲。人腦和肝肺不一樣。用肉眼去看，它都是一個樣，叫人生厭，絲毫看不出它的真正功能。人腦太微妙了，太複雜了，細胞密度大大了。

&ldo;四號電極，&rdo;理查茲對準錄音機說，&ldo;五毫伏，時間五秒。&rdo;電擊隨之發出了。

本森用很怪的孩子口氣說：&ldo;能給我一點牛奶和餅乾嗎?&rdo;

&ldo;真有趣，&rdo;格哈得望著這一反應說。

理查茲點點頭，&ldo;你說有幾歲?&rdo;

&ldo;至多五六歲吧。&rdo;

本森正在和羅斯談論餅乾，談論他的三輪童車。接下來的不多幾分鐘裡，他好似一個穿越歲月的時間遊客慢慢地出現了，最後又成了十足的大人，回憶他的青春，而不再需要真的年輕。&ldo;我老是想吃餅乾，可她從不給我。她說餅乾對我沒好處，寧可讓我空腹。&rdo;

&ldo;我們繼續吧，&rdo;格哈得說。

理查茲說：&ldo;五號電極，五毫伏，時間五秒。&rdo;

隔壁房間裡，本森在他的輪椅裡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羅斯問他是不是不舒服。本森說：&ldo;感覺好玩。&rdo;

&ldo;什麼意思?&rdo;

&ldo;我描述不出來。就像沙紙在擦，難受。&rdo;

格哈得點點頭，在筆記裡寫道：&ldo;五號‐‐潛在的攻擊電極。&rdo;這種事情有時候是會有的，偶而還發現電極刺激發作。沒人知道為什麼‐‐格哈得本人認為沒人會知道。他相信人腦是不可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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