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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利斯踱來踱去，一隻壞腳在地板上輕輕地拖動著。羅斯知道他在這咄咄逼人的言詞下感到害怕。埃利斯通常總是小心翼翼，儘量不暴露他的殘疾，只有眼尖的人才看得出他的跛腳。可在他勞累、憤怒或害怕的時候，這缺陷就一目瞭然了，簡直就像他無意識中在乞求同情：不要攻擊我，我是個跛子。

&ldo;我理解你的反對意見，&rdo;埃利斯說，&ldo;就你剛才的話而言，你的觀點是無可辯駁的。可我想從另一個角度來考慮這個問題。本森受到擾亂，我們的手術也許無法改變這一情況，這千真萬確。但要是我們不為他進行手術會怎麼樣呢?我們知道，他的發作對他自己和別人的生命都是一種威脅。他的發作給他惹了法律麻煩，況且他的發作日見嚴重。手術將阻止發作，我們認為這對病人是一大好處。&rdo;

高高在上的曼依微微聳了聳肩膀。珍妮特&iddot;羅斯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它表明雙方的看法不可調和，已陷入僵局。

&ldo;好吧，&rdo;埃利斯說，&ldo;還有別的問題嗎?&rdo;

沒人再提別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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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ldo;他媽的見鬼，&rdo;埃利斯說著擦擦前額。&ldo;他還有完沒完?&rdo;

珍妮恃&iddot;羅斯和他一起穿過停車場，朝蘭格研究大樓走去。這是下午三四點鐘的時候，太陽漸漸泛黃，變得越來越暗淡無力。

&ldo;他的觀點是有根據的，&rdo;她溫和他說。

埃利斯嘆了口氣。&ldo;我老是忘記你是站在他的立場上的。&rdo;

&ldo;為什麼你老是忘記呢?&rdo;她邊問邊笑。作為神經精神病研究室的一名精神病科醫生，她從一開始就反對給本森動手術。

&ldo;聽著，&rdo;埃利斯說，&ldo;我們盡我們的所能。治癒他的病是件了不起的事，但我們做不到。我們只能幫助他部分治癒，但我們也將盡力而為。我們要幫助他，這個世界本來就不是十全十美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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