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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知道他去哪兒了嗎?&rdo;

&ldo;他看上去不像是病人。你肯定你是‐‐&rdo;

&ldo;你知道他去哪兒了嗎?&rdo;

長時間的沉默。招待露出了嚴厲的神情。&ldo;你他媽的不是醫生，&rdo;他說，&ldo;你給我滾開。&rdo;

&ldo;我需要你的幫助，&rdo;莫里斯說，&ldo;時間緊迫。&rdo;說著他開啟皮夾，拿出他的身份證和信用卡以及所有上面寫有醫療部門的證件。他把這些證件攤在酒櫃上。

招待連看都不看一眼。

&ldo;警察也在找他，&rdo;莫里斯說。

&ldo;我知道，&rdo;招待說，&ldo;我知道。&rdo;

&ldo;我可以把警察叫來幫我審問你，你可能是他殺人的同謀。&rdo;莫里斯覺得這話聽上去不錯，至少聽上去挺有戲劇性的。

招待揀起一張卡，朝它乜斜了一眼，隨後又放下卡。&ldo;我什麼也不知道，&rdo;他說，&ldo;他有時來這兒，就這些。&rdo;

&ldo;他今天去了什麼地方?&rdo;

&ldo;我不知道，他和喬一起走的。&rdo;

&ldo;喬是誰?&rdo;

&ldo;機械師。在聯航值晚班的。&rdo;

&ldo;聯合航空公司?&rdo;

&ldo;是的，&rdo;招待說，&ldo;聽我說，這個怎麼‐‐&rdo;

可莫里斯早已離開。在飯店大廳裡，他打電話給研究室並透過總機接通了安德斯上尉。

&ldo;我是安德斯。&rdo;&ldo;聽著，我是莫里斯，我在洛杉磯，我有本森的線索。大約一小時前，有人在機場瑪麗娜飯店的酒吧裡看到過他。他同一個為聯航工作的名叫喬的機械師一起走了。上晚班的機械師。&rdo;

片刻的沉默。莫里斯聽到對方鉛筆的刷刷聲。

&ldo;明白了，&rdo;安德斯說，&ldo;還有別的什麼嗎?&rdo;

&ldo;沒了。&rdo;

&ldo;我們立即派車過來，你認為他去了聯航的機庫?&rdo;

&ldo;很可能。&rdo;

&ldo;我們馬上派車過來。&rdo;

&ldo;那麼‐‐&rdo;

莫里斯停下來注視著話筒。話筒在他手裡，可對方早已掛上。他深吸一口氣，考慮下一步該做什麼。從現在開始，全是警察的事了。本森是個危險人物，他應該讓警察來處理這事。

另一方面，他們要多久才能趕到這裡?最近的警察局在哪裡?英格爾伍德?卡爾弗城?在交通尖峰時間，即使響著警笛開車也要花上二十分鐘，可能是半個鐘頭。

這時間大久了。本森可能會在半小時內離開。這期間他應該盯著他，找到他的去處，然後盯著他。

不去驚動他，但也不能讓他溜掉。

碩大的標牌上寫著聯合航空公司‐‐非機修人員請勿人內。標牌下有一間警衛室。莫里斯停下汽車，探出身子。

&ldo;我是莫里斯醫生，我找喬。&rdo;

莫里斯心裡準備好了詳細的解釋詞，但警衛似乎並不在乎。&ldo;喬大約是十分鐘前到的，他簽名去了七號機庫。&rdo;

莫里斯看到前面三個巨大的飛機機庫，機庫後有停車場。&ldo;哪一間是七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