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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期間，所有的金屬線都接上了，可它們並未開始工作。首先，本森還要被&ldo;接合&rdo;。這意味著要決定四十個電極中哪個來阻止他的發作，並要鎖定皮下電腦的相應開關。由於電腦在皮下，鎖定將由一隻感應器來完成，它可以穿過病人的表皮。但接合工作要到明天進行。

這時候，監視器已開始監視本森的腦波活動。病床上方的螢幕上閃現出鮮艷的綠色，並顯示出腦電圖的白色指示線。指示線的影象對於因鎮靜藥而減速的α腦波來說是正常的。

本森睜開眼睛，望著莫里斯。

&ldo;你感覺怎樣?&rdo;他問。

&ldo;想睡覺，&rdo;他說，&ldo;手術馬上開始嗎?&rdo;

&ldo;手術結束了，&rdo;莫里斯說。

本森點點頭，絲毫都不感到驚訝，隨後又閉上了眼睛。一名輻射實驗室的技術人員走進來，用蓋革計數器檢查鈽洩漏情況，檢查表明沒有任何洩漏。莫里斯把身份識別牌掛到本森的脖子上，護士好奇地拿起來看看，隨後皺皺雙眉。埃利斯走過來。&ldo;到吃早飯的時候了嗎?&rdo;&ldo;是的，&rdo;莫里斯說，&ldo;該吃早飯了。&rdo;他倆一起走出房間。

麻煩的是他真的不喜歡自己的說話聲音。他的聲音粗糙刺耳，咬字含糊不清。麥克弗森喜歡在腦子裡看，就好像文字都寫在裡邊似的。他按下口述記錄機上的麥克風鍵。&ldo;羅馬字母3，哲學內含。&rdo;

3哲學內含。

他暫停下來環視辦公室。他的辦公桌一角擺著一個很大的大腦模型，靠一面牆壁放著幾架子的書刊雜誌，房間裡還有。一臺電視監視器，他注視著監視器螢幕，上面正在重播。上午的手術經過。聲音給關掉了，乳白色的影象悄然無聲，埃利斯正在本森的頭上鑽孔，麥克弗森望著畫面開始了口述。

這個步驟代表人腦與計算機之間的首次直接聯絡。這一聯絡是永恆的。當然，任何一個人只要坐在計算機控制檯前並按動鍵盤，那麼他和計算機就可以說是有聯絡的。

太一本正經，他心裡想。於是他倒回磁帶更改了口述。任何一個人只要坐在計算機控制檯前並按動鍵盤，他和計算機就是有聯絡的。但這一聯絡不是直接的，不是永恆的。因此，這次手術步驟代表的是截然不同的事。你有何見解?

他注視著螢幕上的手術畫面，繼續口述。

你也許會把這次手術用的計算機看作一個假體裝置。就像截肢者可為他的斷臂裝上機械手，腦損傷者也可裝上一個機械腦來克服腦傷產生的影響。這樣看待手術是輕鬆自在的，它把電腦變成了一種高階的木製假腿。然而，這次手術的內含遠遠不止這一點。

他停下來看看螢幕。總站的人換了錄影帶，他看到的不再是手術情況，而是手術前為測試本森的精神病進行的一次談話。本森情緒激動，他吸著煙，邊說邊用點燃的菸頭做著戳人的動作。

麥克弗森感到好奇，於是把音量開大了點。&ldo;……知道它們在幹什麼。機器無處不在，它們過去是人類的僕人，可現在卻在統治人類，微妙地統治著人類。&rdo;

埃利斯把頭探進辦公室，看了電視螢幕後，笑了笑。&ldo;看&l;術前&r;的片子?&rdo;

&ldo;想幹點事。&rdo;麥克弗森說完指指口述記錄機。

埃利斯點點頭，關上門離開了。

本森在說話：&ldo;……要知道我是人類的叛徒，因為我在幫助把機器變得更加聰明。為人工智慧編製程式，這是我的工作，並且&d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