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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在隨後地一段時間裡,張知秋一直都是在小心謹慎地與眾人虛與委蛇,心懷鬼胎之下只顧得左顧右盼地察言觀色,哪裡還顧得上去發那些死人財!
嚴格地說,張知秋其實並不是擔心自己的小命‐‐如果真是有性命之憂的話,他一早便會逃之夭夭了,哪裡還會在這裡浪費什麼口水。
張知秋所擔心的,還是自己日後如何在這大明朝安身立命:一旦自己與這些輜重營地軍官們交惡,最起碼這山西、大同境內都是無法呆的下去了!
但這忻州、大同一帶,卻是自己來到這個時代的&ldo;原點&rdo;,從自己的&ldo;記憶中&rdo;張知秋知道,在這種地方,終歸是與自己有一些不清不楚地關聯的!
換句話說,張知秋必須要取得在這一帶生活地合法居留權,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會是未來地哪一天、在這些地域內地哪一塊,會發生一些什麼樣的與自己相關地事情。
張知秋不敢冒這個險,是以他只好是笑容可掬地乖乖與張繼宗、張建西等人一起呆在中軍大帳裡。
清理戰場的時間之快,遠遠地出乎了張知秋地預料之外,而一千多人隨身所攜帶地物品,分散在這兩萬餘人地輜重營中,甚至是連個沫沫都沒能冒的出來。
事後張知秋瞭解到,這些死人們身上地大多數東西,最終還是被收到了忻州營地官軍們手中的,尤其是那些與軍用、軍需品相關的東西。
落到那些役夫們手中的,主要便是一些衣物‐‐需要指出的是,除個別特別破爛不堪地之外,基本都是一些內衣,那些較為完整和乾淨地外衣,最後還是都被忻州營地官軍們收走了。
要知道,即便是這些官軍們,他們也都各自是有著家屬和親屬的,這些東西,他們也一樣是用得著的。
除此之外,役夫們所能到手的,便基本都是一些小零碎了,比如說一些零散地碎銀或小飾品等可以收藏地嚴嚴實實、不被其他人所發現的東西。
在回到忻州城後很久的一段日子裡,張知秋還一直都在想,之所以那些曾經在戰場上一度陷入崩潰和瘋狂的人,在戰後真正發瘋的人那麼地少,或許便是與這次極為嗨皮地&ldo;全民大樂透&rdo;有關……
所謂地&ldo;心病還需心病醫&rdo;,那些曾經極度緊張和恐懼到崩潰地役夫們,在對這些造成自己如此症狀的死人們身上一番為所欲為地折騰之後,大都立即神奇地不藥而愈了!
當然,在這個全民皆有收穫地日子裡,張知秋最終也還是得到了一個小玩意兒的,他是作為對此次地戰役紀念物而特意收羅的。
那是一枚張建西之前曾經所特意向全軍所提及到的東西:扳指。
&ldo;扳指&rdo;,是古代用來射箭時保護手指不被弓弦所傷的圓桶狀飾物,蠻族基本是人手至少一枚,通常戴在右手拇指上,這一點與明軍不同,主要卻是因為各自的弓、以及射箭的手法不同所致。
蠻族的扳指做工精細,一般士卒的是骨質,通常是骨質緻密地鹿骨;至於將領們則五花八門,由玉石和金銀等所制的也是比較常見的。
張知秋最後所得到的,便是一枚普通地、鹿骨所制地扳指,從一個現代人的角度來看,這卻是要比那些玉石和金銀等所制的更為罕見了。
在現代,明清時地玉石和金銀等所制的扳指並不罕見,但是這鹿骨所制地扳指,卻是全都化骨為泥,一枚也沒有了的!
在戰場上,除死人腦袋之外,最大的財富就是戰馬了,張建西直接命令役夫們全體出動,將戰場上無論死活地所有戰馬,一概全都弄回了輜重營!
活馬除自用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