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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環形工事最前面計程車卒們將手中的長槍投出去之後,身後的役夫們卻是彎腰上前,將剛剛撤下來的弓弩再次地抬起架到了糧袋之上。
與此同時,投槍手們將手中的第二柄長槍也奮力扔了出去!
不是張知秋和張繼宗等人不想使用那些弩箭,實在是半天雲的這些馬匪們太過於狡猾,之前地這幾次衝擊,都是以小隊地規模進行輪番地批次衝鋒,大隊人馬卻還並未全線全力地出動。
如果不將這些零星衝鋒的隊伍打散和消滅的話,只要被他們衝進了環形工事,那麼輜重營這最後地殺手鐧,便也會暴露在馬匪們地面前了!
而此刻地輜重營,卻已經實在是再承受不起任何地意外了!
再接下來,輜重營的噩夢便開始了。
半天雲一臉陰霾地看著被突兀而至地投槍刺翻在地的馬匪們,咬牙從牙縫中吐出四個字:&ldo;自由射箭!&rdo;
在這一次出發前,馬匪們每人都至少帶了兩壺鵰翎箭!
張知秋第一次知道,當近千把長弓一起發射的時候,所發出的聲音卻是便如低沉地貨車發動機在怠速運轉一般,發出的是一種怪異地&ldo;嗡嗡&rdo;的聲調。
滿天的黑雲很快地壓了下來‐‐因為距離實在是很近的緣故,幾十米的距離實在是費不了多大的力氣,弓也只需要拉開半滿即可,於是馬匪們的射速都是非常之快。
這樣做還有一個最大的好處,便是可以多射許多輪‐‐拉滿整張弓和只拉到半滿,這其間所相差的,可絕對不是多費一半力氣那麼地簡單。
對於那堵兩道壕溝間地矮牆,事後輜重營的每一個人都對它可謂是&ldo;愛恨交加&rdo;,箇中滋味,實在是難以言表。
由於矮牆的阻擋,馬匪們的視線終究還是受到了一些影響,他們並沒有及時注意到輜重營的役夫們不知於何時偷偷地在手中所舉地加濕軍帳,也正因為如此,馬匪們為了追求射箭地速度和射箭地數量,在射箭地力度上便有所欠缺。
當然,半天雲之所以會做出如此地決定,是因為他清楚地知道,在整個近三萬人的輜重營中,卻是一共只有貳佰多面盾牌,而且只有不到三分之一才是長槍兵專用的防箭大盾。
事實上,半天雲也不指望這些箭能夠傷到輜重營的那些高階軍官們,但是殺傷普通士卒和那些役夫們,也同樣是半天雲所期望看到的。
這些輜重營的所有人,終歸是要全部都殺掉的,早死、晚死,卻也沒有什麼區別。
有了這一些因果,在那些加濕的帳篷於最終被陸續地射穿、射破之前,輜重營地士卒和役夫們的傷亡,是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
但與此相對應的,卻也正是由於這堵牆的阻隔,在馬匪們衝到近前之後,輜重營地投槍便幾乎是被作廢了。
在這幾十米的距離上,原本最少還有上萬根的長槍,都是可以被以近乎於直線地軌跡投出去的,而這多少也總是會有一些殺傷力的。
至於說隔著矮牆的近距離拋射,還是因為那個長槍地構造問題,它們並不能夠主動地、自覺自願地槍頭向下,即便是在長槍上端再新增一些布條來改變重心,長槍也還是因為整體結構所導致地勢能的不足而缺乏足夠地殺傷力。
換句話說,在沒有奔馬助勢的時候,長槍投出去卻是不如握在手裡更有殺傷力的。
如果沒有親身經歷,你是不會想像到數十隻弓箭同時落在一個盾牌上時是一種什麼樣地聲音的,更不會體會到躲在盾牌背後時的那種似乎超然於世外般的夢幻感覺。
當張知秋被三個健壯計程車卒牢牢地圍在中間,聽著弓箭射到盾牌上時如雨打芭蕉般地聲音時,恍惚間便有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