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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來不及了!&rdo;一旁地張建西慘笑搖頭:&ldo;此番一應事故,皆因我一意孤行、沒有聽張先生良言所勸而致,這次我就再獨斷專行一回吧,一切罪責,都由我來承擔!&rdo;
對於張建西地這種&ldo;自贖&rdo;,張知秋根本沒有任何地感覺,更不會向張繼宗那樣無語凝咽‐‐在他看來,自己所犯的錯誤,當然應該由自己來做彌補,理所應當,沒有什麼好激動的。
但讓張知秋為之抓狂的是,他本寄予厚望地三眼銃,卻竟然是有槍無彈‐‐當初雜造局副使所送來的,便是隻有槍枝而沒有彈藥,而輜重營自己,更是由於沒有火藥,連自己原本地不多幾杆火銃都沒有帶!
隨著馬匪們與輜重營距離的拉近,役夫們的傷亡逐漸地加大起來。
馬匪們基本上人人都是弓箭手,在失去對之有效的壓制之後,馬匪們在近距離的攢射,已經可以在正面便覆蓋小半個輜重營地面積了!
投槍仍在不斷的被投出,但效果卻是不盡人意:在失去了馬匹的高速度之後,被長槍刺中的馬匹也大多隻是傷而不死,仍是被馬匪們裹挾著走向輜重營!
這個緣故,還是因為長槍本身的構造問題,它們在被投射出去之後,並不能如真正的梭鏢那樣自動地調整為槍頭朝下的落向地面,這樣即便是採取了四十五度角的拋射技術,但長槍在其滑行的最後階段,也仍舊不具備多少殺傷力。
儘管死傷越來越重,但役夫們反而不是那麼太混亂了:對於蠻族破城後的那些恐怖地傳說,此刻已經是徹底地壓過了初上戰場時地這些戰場綜合恐懼症。
看著差強人意地戰果,張知秋長嘆一聲,建議讓那些役夫們停止攻擊,等那些馬匪們來到壕溝前再投,否則真正到了最後那一刻時,眾人手裡卻是很可能連根木棍都沒有了。
張建西咬牙鐵青著臉下達了命令,同時也聽取了張知秋的另外一個建議:將沒有受到攻擊的其他方位地大車撤了一批迴來,在中軍大帳地四周開始構建新的車陣。
與此同時,一批青壯役夫也被撤了下來,在正面戰場地壕溝背後開始拼命地開挖大大小小地土坑,雖然口徑巨大,但勝在數量眾多。
這些青壯役夫,也將是最後固守車陣的外圍炮灰‐‐真正地戰鬥力,還是要指望那殘存地數百募兵了!
事實上,一些被撤下來的受傷役夫們,也在拼命地用手中地長槍、甚至是雙手在泥土地上刨著、挖著,直到那些力度不斷增強地流矢將他們射死為止。
最後地時刻終於逼近了,一些韃子馬夫冒死逼近到已然被壕溝阻擋的馬群之中,開始各施手段地將馬群往壕溝裡趕,而上千名的馬匪,則是在外圍緊緊地將這數千匹馬牢牢地鎖死在一個狹窄地範圍之內。
&ldo;這個&l;半天雲&r;,到也當真是個人才啊!&rdo;張知秋恨恨地咬牙,心中卻是將這個漢奸恨的要死。
在大同一帶的傳言中,&ldo;半天雲&rdo;應該便是漢人,因為他在劫掠晉商地同時,對蒙古人卻也是屢下黑手的。
張繼宗此刻已然是陷入了左右為難地境地:張知秋之前的擔心再一次地得到了應驗:輜重營手中可用地長槍已然不多了,僅有三萬多根,基本也就是輜重營人手一桿了!
但是,這些長槍卻是不能夠全部都被投出去的:如果在營地被攻破之後,這些長槍就是役夫們手中唯一地武器了!
事實上,對於步兵而言,對抗騎兵最為有效的武器,也就是長槍和弓箭;但是在眼下的輜重營,所能指望的,卻是隻有長槍了!
好在值得慶幸的是,那五百大型弩機卻是配備有一萬隻專用弩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