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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人有些迷迷糊糊地問道:&ldo;你幹什麼?&rdo;這聲音聽在耳中曖昧而迷離。
他沒好氣地回答:&ldo;解手。&rdo;
在微寒的春夜洗冷水澡實在不是一件享受的事情。
沈浪是出了名的翩翩君子,但他現在卻只想像鄉野村夫一樣罵娘。
我他媽的一定是瘋了。
第18章
第二天早上王憐花醒來的時候,沈浪已經不在房內。
居然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出去的。自己的警覺性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
暗笑著心想:也許是因為沈浪是君子他是小人。誰聽說過小人要防備君子?
而君子,卻總是要防備小人的。
王憐花想到這裡便覺得有些快活起來。因此,在看到沈浪防備的目光時,他不僅沒覺得奇怪,還有些許得意。
沈浪看著王憐花的目光豈止防備,簡直就像在看洪水猛獸。他突然覺得王憐花的緋色衣衫很刺眼,微笑的模樣太溫柔靦腆有裝腔作勢的嫌疑,眼神又太媚太妖缺乏男子氣概。他懷著故意找茬的目的把王憐花從頭看到腳,然後非常遺憾地發現以上缺點雖然比較屬實,可他也實在是好看地勾人。
大江東去明明比曉風殘月意境高遠,可當今宵酒醒,總盼身在楊柳岸。
王憐花給人的便是這樣的感覺。
看著他施施然坐下,沈浪開始平生第一次的自我嫌惡。
王憐花當然不知道沈浪一夜沒有好眠,看他那奇怪臉色,道是昨夜的事做得過火,而他仍覺尷尬而已。不由得又在心中嘲笑他古板,也不去管他。
不過沈浪還不是臉色最不好的人。
秦四娘從樓上風姿綽約地下來,看到這兩人的時候,神情就像一口吞了一隻活蒼蠅。只見她遠遠地尋了個位置坐了,倒是那名叫義叔的老人,彷彿是好奇,往這邊多看了好幾眼。
王憐花也裝作慚愧模樣,又兼沈浪心中原本就有些古怪,更是恨不得離王憐花遠些,看起來更像是兩人之私被外人撞破,躲躲藏藏的行跡。
那義叔窺看了二人片刻,便對秦四娘道:&ldo;四娘,這兩人雖未露什麼破綻,但少爺特地飛鴿傳書提醒,終究要小心些,不如我們用完膳立刻動身,省得遇上些麻煩。&rdo;
四娘冷笑道:&ldo;他那十個字&l;勿近紅衣青衫,繞道蘭州&r;,也不知紅衣青衫是男是女,也不說為何要繞道蘭州,憑什麼要聽他的。著紅衣青衫的人何其多,難道叫我防這街上大半的人麼?況且若不進蘭州,只得走山野荒道,人也罷了,貨物怎辦?我只當他放屁。&rdo;
義叔見她動了氣,心道是昨晚之事叫她懊惱,也不說什麼,心想著等她氣平了再說也罷了。
秦四娘畢竟是聰明人,見義叔不語,只得道:&ldo;我也知那小子現在十分能幹,我這做姐姐的還得仰仗著他。罷了,聽他的便罷。&rdo;言語之中,頗有蕭然之意。
義叔忍不住地倒:&ldo;其實,少爺他……&rdo;話未講完,便見秦四娘已經離座而去,不由得長嘆一聲。
一看沈浪與王憐花那一桌也已經無人,於是叫了小二問道:&ldo;方才坐在那裡的兩位公子要留幾日?&rdo;
小二道:&ldo;昨日他們付了兩日房錢,方才還問小的市集在何處,說是一匹馬在來路上死了,要再區買一匹。約莫最早也是明天動身吧。&rdo;
義叔聽了此話,便有些放心。又裝作若無其事到後頭看了一下,那二人的馬也還在,心道此時不走,更待何時,連忙上樓叫四娘和夥計們啟程。四娘方才既已服軟,也不說什麼,只是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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