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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哲看了看那張符籙,皺眉道:「這符籙的符文太複雜了,沒有數日的功夫,根本不可能學會,到那時候,恐怕他們殘存的魂力也早就消散了。」
李清沒有多說什麼,點頭道:「取幾根他們的頭髮,準備符紙材料,我試試吧。」
韓哲和周捕頭對此不報什麼希望,只有李慕對李清信心十足。
符籙的符文越複雜,便越難刻畫,因為還要灌注法力的原因,符文複雜一倍,最終成符的難度,便是指數般的增長,但有清心訣在,這種程度的符籙,根本不算什麼。
李清仔細的端詳著那符籙的符文,片刻之後,將那本書放下。
她提起筆,蘸上硃砂,閉目片刻,眼睛緩緩睜開。
李慕只看到筆尖行雲流水般的在符紙上舞動,倏忽之間,一張符籙便在李清的手下成型。
李清放下筆,說道:「好了。」
「這麼快?」
「成功了?」
周捕頭一臉的難以置信,韓哲更是瞪大了雙眼,作為符籙派的弟子,他比誰都清楚,剛才的符籙有多麼難畫,怎麼可能有人一次就成功?
他抿了抿嘴唇,看著李清問道:「清姑娘以前學過這道符籙?」
「沒有。」
李清並未做過多的解釋,又畫了一張無名符籙,將兩張符籙疊成紙鶴形狀,拋向空中。
兩隻紙鶴懸浮在空中,繞著眾人頭頂飛舞不停。
見紙鶴沒有離開的意思,周捕頭嘆息口氣,搖頭道:「看來……」
他話音還未落下,兩隻紙鶴劃過一道弧線,忽然向縣衙之外飛去。
「果然有用!」周捕頭臉上浮現出一絲喜色,說道:「你們快跟上去!」
周捕頭留守縣衙,李慕李清韓哲三人,跟著那紙鶴出了縣衙。
一般來說,取人魂魄修煉的,都是煉魄或者凝魂境界的邪修,只有這兩個境界的修行者,才對別人的魂力和魄力有這麼大的渴求。
凡人魂魄,雖然對高階修行者也有作用,但除非是像李慕或者柳含煙這樣的純陽、純陰體質,普通魂魄,需要達到一個龐大的數目,才能對他們的修行有所幫助。
會單獨挑選百姓下手的,實力一般都不是很強。
那紙鶴飛出了縣衙,以極快的速度,在縣城內穿行。
紙鶴沒有生命,自然也不具備靈智,只知在空中直線飛行,如果不是李慕的輕身術已經小成,能夠踏著屋頂行走,還真不一定能跟上李清和韓哲的腳步。
紙鶴飛了一刻鐘,便沒入一座高門宅院,消失不見。
李慕落在這宅院門口,抬眼一瞧,看到大門前的牌匾上,寫著「任府」兩個燙金大字。
大周律有規定,官吏輕易不能私闖民宅,韓哲上前拍了拍門,任府很快便有下人探出頭來,不耐煩道:「幹什麼幹什麼……」
韓哲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們懷疑你們府上窩藏重要人犯,馬上開門接受搜查!」
那下人一見外面的人是官差,急急忙忙的跑回去,韓哲推門而入,李清和李慕跟在他身後走出去。
他們剛剛走進任府,便有一人從後宅跑出來,驚慌道:「大人啊,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對,可你們打了打了,罰也罰了,我四海書鋪的鋪子都關了,你們怎麼還來啊……」
李慕看到這位四海書鋪的掌櫃,也有些意外。
「任掌櫃。」韓哲顯然也認出了他,問道:「這裡是你家?」
「是草民的府上。」任掌櫃連連點頭,苦著臉問道:「幾位官差大人,這次又是為了什麼事情,小民這些天可都是乖乖在家,連大門都沒有出……」
李清看了看前方,說道:「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