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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片黑黑的陰影,嘴唇輕輕抿著,一副鬆懈的模樣。
我覺得自己可以偷偷摸一下他的脖子。
說真的,我已經看夠陳圭睜眼的時候那副橫眉冷對的嘴臉。他睡著時那副沉靜乖巧的樣子,才真是可愛無比。
我把毯子輕輕蓋在他身上,突然覺得他很好,好到我這個旁觀者也十分感動。
我拿了水壺,從前臺護士那打了點開水,護工已經把陳爺爺的床搖起來,摻了點冷水,給陳爺爺餵藥。
我把保溫壺擰開的時候陳圭醒過來了,他將毯子疊好放在床邊,然後走過來接過我手中的保溫杯,我把幾樣清淡的小菜拿出來,不知道該做什麼,於是把他放在床邊的毛毯放進了櫃子。
陳圭的爸爸那時候剛好在外地出差,陳奶奶拖了幾天才通知他,知道這個訊息後陳爸爸連夜趕了回來。
陳爺爺的主治醫師,是陳奶奶的學生,一個個子高高微微發胖的女醫生,保養得十分得當,她對陳爺爺和陳奶奶的照顧和尊敬簡直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每天要來病房好幾次。
陳圭爸爸在第二天下午趕到,女醫生正在給陳爺爺量血壓,順便陪陳奶奶嘮嗑。
兩人顯然認識很久了,女醫生跟陳爸爸大致說了下病情和注意事項後就走了。走得有些匆忙,踢到了門口的一輛輪椅,她的反應很大,險些摔倒,幸虧陳爸爸扶了她一下。
我自認為看人比較準,誰知人有千面。
人人有千面。
白駒過隙的時光。日子過得不鹹不淡,只是快。
初二下半學期之後就要升初三,我最近幾年成績就跟打馬球一樣;忽遠忽近,忽高忽低,整體都在犯抽。總體還在中上游,偶爾發功衝進年級前一百,然後迅速急流勇退回到兩百名開外。
正因為這一抽一抽的成績,讓我媽還對我上重點高中保有一絲希望。她勒令我勤學苦練,把長達60天的暑假都用來學習。
這怎麼可能?
一般我都是到暑假結束的最後一天才約上朱玉兔抓緊時間抄作業,有了前59天的養精蓄銳,效率比較高,一天能抄三門課。
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我都無法接受這種折磨,即使我接受了,我覺得效果也不會太好。
自從陳圭的腿好了之後;比較活躍,他有各種興趣小組的名額,學校裡的有幾個,課外自己感興趣的又報了幾個。
不過他也就選了兩個。
我真佩服他告訴運轉的頭腦。那段時間倪丹妮老找我打聽陳圭報了哪個興趣小組的事兒。倪丹妮跟陳圭還是同班,這也算她造化,我們兩個關係一般,但她對我還不錯,我相信有一半的原因在陳圭身上。
初二下班學期就經常看見他們兩個一起,學校裡已經有人開始謠傳6班班花班草喜結連理。我也親眼看到他們兩個走在一起說笑的樣子。
陳圭很少跟女生一起走路,倪丹妮是第一個。
這對我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噩耗。
不大不小。但也足夠我在暑假喪失學習鬥志,直接撲入幫二舅在菜場賣西瓜的壯舉中。
我在遠離市區的地方賣了一個月的西瓜。
因為離陳圭家太遠,我晚上也不要求二舅用他的摩托三輪把我蹬回去了。直接就在他們那邊兒睡。
這一個月中我遇到了幾場不大不小的尷尬。
我二舅住的地方是個有名的4a級風景區,比較偏僻,但好歹也算個風景區不是。我在菜場賣了幾天後,銷量不太好,就跟二舅商量著把西瓜運到風景區的山腳下賣,價格可以高一點不說,市場還比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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