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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健康中午喝的醉醺醺的，這會兒還沒醒過神，哈哈笑道：&ldo;德永啊，有空去陳總那裡玩玩，多見見世面。&rdo;

陳總也跟著笑，道：&ldo;盧所這話說的不錯，有空賞臉的話，我來安排。&rdo;

杜德永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了，卻不知是哪裡出了差錯，裝模作樣的喝了一口白水，道：&ldo;我不喜歡吵鬧的地方，好意心領，多謝陳總了。&rdo;

盧健康擠眉弄眼的說：&ldo;德永，你不知道，想熱鬧去一樓，想安靜啊，二樓有雅間。&rdo;

杜德永抿了抿嘴，心道果不其然，跟程黎平說的一樣，加州豪軒酒吧二樓真的有問題。他打定了主意，不管陳總和盧所怎麼說，反正自己不鬆口，菜少吃，酒不喝，一杯白水喝了半個小時，也沒下去多少。

陳總有點沒耐心了，因為秘書的那句話提點了他，他不怕譚家霖對自己下手了。看在杜德仲的面子上，自己不能把杜德永怎麼著，但也不能任著別人欺負到頭上，還不敢說一句硬氣的話。

&ldo;杜所啊，我誠意到了，&rdo;陳總悶頭喝了一整杯精品劍南春，接著說道，&ldo;你有原則，我很欣賞。老哥做生意這麼多年，也不容易，就別派人過去搗亂了。那個，那個誰，趙沙展是吧，死了兩年了，還能去我酒吧裡檢查，老哥還真是嚇得不輕，以為遇見鬼了呢。&rdo;

盧健康吃了一頓稀里糊塗的飯，這才弄明白是怎麼回事，橫眉瞪了杜德永一眼，道：&ldo;這怎麼回事，你給我老實交代。&rdo;

杜德永執行公務時還真沒怕過什麼，可這件事確實心裡有鬼，頓時嚇了一身冷汗。此刻騎虎難下，承認了的話，萬一被陳總錄了音，那可是要撤職查辦的，弄不好還得坐兩年牢。一口咬死不承認，盧健康那一關也不好過，畢竟除了他和指導員，只有自己才能找到趙沙展的舊警服。

&ldo;陳總可能誤會了，&rdo;杜德永強撐著說，&ldo;我是管戶籍的，不辦案子了。&rdo;

陳總點到為止，也不咄咄逼人，笑道：&ldo;管戶籍好啊，輕鬆，也不會出岔子。&rdo;

盧健康倒是一肚子氣，這個杜德永，居然瞞著自己去查陳總，是不是也想從陳總那裡撈點好處啊。

這頓飯吃的杜德永坐立不安，好不容易捱到九點，終於散場了。陳總走在最前面，邀請盧健康和杜德永去酒吧裡再坐一會。盧健康欣然受邀，杜德永隨便找了個理由推脫了。陳總也不勉強，道：&ldo;那行，幫我跟你大哥問個好。&rdo;

杜德永一臉莫名其妙，但什麼話也沒說，點點頭就走了。

盧健康跟著陳總進了酒吧，張口就問：&ldo;陳總，德永的大哥是誰啊，你向他問哪門子好?&rdo;

陳總板著臉，對盧健康也沒有在飯桌上那麼尊重了。&ldo;老盧啊，不是我說你，你也對自己的工作長點心。你這個副手，他大哥現在是黎城公安局的副局長，杜德仲!&rdo;

盧健康目瞪口呆的看著陳總，過了幾秒才說：&ldo;開什麼玩笑?&rdo;

&ldo;這種事我能開玩笑嗎?&rdo;陳總沒有好氣的說，&ldo;他前兩天找了個人，穿著趙沙展的警服，來我酒吧裡晃悠了半個小時。你是二樓的常客，想想看，要是出什麼岔子，咱們全完蛋。&rdo;

盧健康也急了，道：&ldo;他大哥不可能是杜德仲，杜德仲是本地人，杜德永是福泉縣的，怎麼可能是兄弟倆?&rdo;

陳總愣了，滿腦子都是彎彎，一時間轉不過來。他和杜德仲不是兄弟倆，那也就是說，派人來酒吧查探不是杜德仲安排的?虧自己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