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頁(第1/2 頁)

沈辰的紅劉海下，一張標緻的臉也有些傻。

不過好在，他還曉得電燈泡招人煩，於是伸胳膊把張雨茜拽走了。

酒吧裡，肖洱曾經常坐的這個角落‐‐不起眼，卻能清楚地看見舞臺的角落。只剩下他們兩個。

聶鎧很久沒有看見肖洱。

剛剛跑過來太急，直到現在他才意識到目前的狀況。

她是這一屆的市狀元，天寧高中掛橫幅恭賀的物件。

而他呢。

高考落榜，卻自以為牛逼哄哄，背著吉他去闖天下，結果還沒開唱，就被人打趴下了。最後還要靠父親的關係才能從派出所出來。

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不過短短一年，兩個人之間的差距，竟然拉得如此之大。

聶鎧坐在肖洱身邊，伸手捂住臉。

他這些日子，究竟做了些什麼？！

他還有什麼資格來這裡找她。

聶鎧神思煩亂的當口，身邊的人有了動靜。

他偏頭去看肖洱，後者迷糊著坐起身子，有一點搖晃。

&ldo;肖洱。&rdo;聶鎧伸出完好的一隻手扶住她。

肖洱夢見聶鎧了。

她從沒有夢見過他。

夢裡，他身上帶著傷，目光裡也是滿滿的悲傷。

怎麼會這麼難過？

肖洱不解，她伸手去碰他的臉頰：&ldo;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rdo;

話一說出口，肖洱就了悟。

這不是夢。

夢裡，她是不能這麼開口說話的。

肖洱指尖顫了顫，眼睛很久才有了焦距：&ldo;聶鎧？&rdo;

隨之而來的，是眼中的冷淡。

她縮回手：&ldo;我要回家。&rdo;

聶鎧被她神情的轉變狠狠燙了一下。

&ldo;肖洱，我都知道了。&rdo;

他急切地想要表明心意：&ldo;我知道那時候，是夢薇挑撥……知道你是沒有辦法。我，我跟她根本沒有什麼。我只是……&rdo;

&ldo;你在說什麼？&rdo;肖洱皺眉，&ldo;你別在我跟前晃，很煩。&rdo;

她幾乎不沾酒的人，卻混了好幾種酒喝，這時候全憑自制力在撐著。

可是眼前的景象，已經重影三層，變得模糊不清了。

&ldo;都是我不對，肖洱。&rdo;聶鎧鼓起勇氣，一把拉過她的手，&ldo;我們重新開始。好嗎。&rdo;

說這句話的時候，聶鎧都不明白自己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

大概是，帶著絕望的孤注一擲。

將自己剩下的那部分，還能夠燃燒的心，捧到她跟前。

肖洱反應了很久，似乎是聽進去了。

然後，她笑起來，明媚卻冷冽。

隨手抄起身側的酒杯，將滿杯的酒潑向他。

&ldo;就憑你現在這個樣子？&rdo;

她將滿腔對白雅潔的怨毒，毫不保留地發洩在他身上。

&ldo;你、做、夢、呢。&rdo;

酒水順著聶鎧額角滑下，滴落在他左臂石膏上。辛辣的酒精泅過裸|露在外的傷口，疼痛錐心刺骨般襲來。

第11章 【你知道天總會黑，人總要離別】

週日下午，肖洱坐車回學校。

聶西西看見她回來，笑眯眯地打招呼：&ldo;回家的感覺怎麼樣？&rdo;

肖洱答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