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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長業對沈珺如使眼色：&ldo;你這個人啊，總是要求孩子尊敬你，你什麼時候尊重過孩子了？&rdo;

沈珺如被他說得一頓，立刻道：&ldo;我這麼多年，辛辛苦苦地培養她，難道我不希望她好嗎？&rdo;

&ldo;這是兩碼事！&rdo;

兩個人又吵起來。

肖洱腦子有些炸：&ldo;爸，你們什麼時候回去？&rdo;

&ldo;過一會兒就走了。&rdo;

&ldo;走的時候把門帶上。&rdo;

沈珺如和肖長業終於走了，肖洱站在空蕩蕩的宿舍裡，和那位一個人來的室友大眼瞪小眼。

對方先笑起來：&ldo;挺頭疼不是？我沒讓我爸媽來就是怕這種情況。&rdo;

肖洱抱歉地笑笑：&ldo;我是肖洱。&rdo;

&ldo;如雷貫耳。&rdo;那姑娘吐了吐舌頭，&ldo;早就聽說這一屆咱們省前兩名都來了南大，一個去了天文學專業，一個來了醫學系，我們這等學渣壓力山大啊。&rdo;

說罷一笑：&ldo;我叫聶西西，以後咱們就是舍友了，多關懷學渣！&rdo;

肖洱有點愣，她說：&ldo;你是說，那個省狀元，也來了南大？&rdo;

&ldo;嗯嗯，你不知道嗎？全省第一那個，675分，程陽。&rdo;聶西西說，&ldo;不過，咱們天文系多牛掰啊，他來這裡也實屬正常。&rdo;

言下之意，肖洱就有點奇葩了。

聶西西自知失言趕緊補救：&ldo;我的意思是，他就是南京本地人，可能就不願意跑遠了。&rdo;

程陽。

肖洱對這個名字有印象。

她很快就想起來在哪裡聽過。只是，這世界上同名同姓者不計其數，她不能確定是不是就是他。

好容易收拾妥當，肖洱渾身疲倦，半靠在床上休息時，連續接到兩通電話。

阮唐和楊成恭。

阮唐和楊成恭最後都去了北京。

他們打電話來的說辭也相當一致。是否安頓好了、感覺怎麼樣、以後回家要常聯絡云云。

肖洱一一應答。

楊成恭在掛掉電話之前，沉吟片刻，說：&ldo;肖洱，有件事我要告訴你。&rdo;

&ldo;嗯？&rdo;

&ldo;白雅潔找到聶鎧了。&rdo;

&ldo;哦。&rdo;肖洱很想告訴他，以後聶鎧的事情不要再跟自己說了。

可她太累，沒說出口。

於是楊成恭繼續道：&ldo;聶鎧好像在外面吃了些虧。情況不太好。&rdo;

&ldo;你怎麼知道的。&rdo;

肖洱警惕起來。

這些日子慢慢放鬆的弦，又一次本能地繃了起來。

楊成恭說：&ldo;就是昨天，她和你父親又約在了茶室。我親耳聽見的。&rdo;

肖洱捏著手機，只覺得捏著一塊冰坨。

一寸寸寒意沿著手臂直攻入心房。

她突然覺得暴躁，想要跳起來，想要大聲喊叫，想要罵髒話。

她到底要怎麼做？永遠待在肖長業身邊盯著嗎？！

就在昨天？在她和沈珺如去商場挑選拉桿箱、生活用品的時候？

難道高考前這段日子，肖長業和母親之間的和睦都是假的嗎？

難道是肖長業為了不讓她分心，才有所收斂嗎？

為什麼她才剛剛離開，就要聽見這樣的訊息！

&ldo;白雅潔現在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