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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珺如的學校被選做了考場，她被調去監考，不能送肖洱。

肖長業也要出差，沒法請假，為這事還捱了沈珺如幾句埋怨。

正合肖洱之意。

她把高考當做一場儀式，她一絲不苟地執行每一個步驟。

不希望有人來打擾。

等到儀式結束，她將跟過去的人生，做一個告別。

如果‐‐真的可以的話。

最後一場英語考試結束，肖洱把答題卡放在桌面上等待監考員收走。

窗外雨聲淅瀝，夏季原本的悶熱被打散不少。

肖洱神清氣爽。

回家的路上，她被楊成恭叫住。

&ldo;肖洱。&rdo;他與她並肩，&ldo;最後這一次，我超常發揮了。&rdo;

肖洱心情安然：&ldo;那恭喜了。&rdo;

&ldo;你呢？&rdo;

&ldo;和往常一樣。&rdo;

肖洱說和往常一樣，那就是發揮的很好了。楊成恭莫名的高興。

高興之餘，又有些擔心：&ldo;聽說你之前填報的是南大。&rdo;

&ldo;嗯。&rdo;

他隨著她一起走，突然說：&ldo;可我想衝刺的學校是復旦大學。&rdo;

&ldo;加油。&rdo;

肖洱沒聽出他的弦外之意。

&ldo;不過，南京離上海很近的。&rdo;

楊成恭自言自語，腳步慢下來。

可肖洱沒有，她仍然朝前走。

楊成恭呆呆地看了她一會兒，肖洱的頭髮早就及肩，現在已經垂下不少。她的頭髮和她的人不像，是柔軟細碎的，發尾偏棕色。

她看起來像所有的江南女子，溫柔、軟糯，沒有半點威懾力。

可所有認識她的人都知道，事實並非如此。

這樣的反差，教人無端著迷。

楊成恭的嘴角揚起微笑，復又抬腳追上去。

高考後，肖洱跟沈珺如提出的第一個要求是出門度假。

當然是一百個答應，世界這麼大，地點隨便她挑，玩多久都沒問題。

肖洱知道肖長業本事大，她想了一夜，跟肖長業提出，給她配一位有經驗的導遊。

&ldo;我有好幾個地方想去，就我一個人。&rdo;她說，&ldo;你跟她說一下，看怎麼安排最合適。&rdo;

肖長業詫異：&ldo;不跟同學一起？&rdo;

&ldo;唐唐要打工。&rdo;她說，&ldo;其他的人，我沒興趣。&rdo;

肖長業想了想，又問：&ldo;行，我安排。找個導遊全程帶著你，你想去哪些地方？&rdo;

&ldo;昆明，麗江，大理……西塘。&rdo;

&ldo;雲南一線是吧，回來的時候再順道去西塘轉一轉？&rdo;肖長業說。

&ldo;嗯，算是吧。雲南我要多留一段日子，半個月左右。&rdo;

&ldo;沒問題。&rdo;肖長業又說：&ldo;大理……是個好地方。爸爸年輕的時候也去過，你的名字，就是取自那裡的洱海。美，特別美。&rdo;

肖洱沒搭腔，目色卻冷了一瞬。

肖長業找了當地最好的一家旅行社，給得錢多，沒別的要求，只要他閨女安安全全地去，開開心心地回。

旅行社找專門的旅遊策劃師，花了兩整天，為她定製了一條雲南深度遊長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