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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你是自由的。&rdo;他輕聲說，&ldo;你選程陽也好，楊成恭也罷，我不會再插手。&rdo;

肖洱心下一疼，脫口說：&ldo;那，我們呢。&rdo;

&ldo;我們？&rdo;

聶鎧涼涼地笑，指了指桌上肖洱的鑰匙：&ldo;我連鑰匙都沒了。&rdo;

所以，也就回不來了。

肖洱一言不發，無措地站著。

不知為什麼，聶鎧也沒走，目光若有若無地落在正在煮水的水壺上。

水很快開了，聶鎧倒出一杯熱水，剩下的裝進暖水壺裡。

他把水杯放在餐桌桌面上：&ldo;喝點熱水吧。&rdo;

他語氣稀鬆平常，帶著些許倦意。

肖洱有點懵，伸出手就要去拿杯子。

卻被聶鎧啪一聲拍開。

&ldo;開水。你想什麼呢？&rdo;

她嗯了一聲，默默收回手，沒了動靜。

肖洱這個低眉順眼的樣子，他看著是真的生氣。

生氣，卻又心疼。

一想到她躺在醫院裡，受那些罪，自己不在身邊，就覺得無端難受。

這難受跟他對她曾欺騙自己的而生出的恨意無關。

他低頭看著她。

聶鎧想起剛轉學去天寧高中的那天，他從她身邊走過，看見她頭頂小小的發旋。

那個時候，誰能想得到此後糾纏。

他輕輕嘆口氣。

&ldo;肖洱，找個人照顧好你。&rdo;

肖洱說：&ldo;我能照顧好自己。&rdo;

聶鎧說：&ldo;你只能照顧好別人。&rdo;

……

你總能把身邊的人照顧得很好，卻單單忽視了你自己。

他又說：&ldo;程陽很早以前就喜歡你。高中幾次模考，他一直跟你較著勁，要不是……要不是我們的事，他早就會追你。&rdo;

&ldo;程陽在健康完整的家庭裡長大，父親是一名優秀的海軍軍官，我見過，他顧家且溫厚。程陽也一直都很優秀，除了有點要強驕傲，沒什麼大的缺點。&rdo;聶鎧說，&ldo;以前在班裡，他可比我更受歡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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