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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do;你還能再幼稚一點。&rdo;

聶鎧嘟囔：&ldo;承諾是不會拘泥於形式的。&rdo;

他仍舊固執地伸著手，目光灼灼。

肖洱終於也伸出手，勾住他的小指。

&ldo;拉鉤‐‐&rdo;

一大一小兩隻拇指指腹輕輕壓在一起。

&ldo;蓋章‐‐&rdo;

第二天，雪消雨霽。

肖洱起了個大早，問護士借了個柺杖，踱步去醫院食堂吃早餐。

回來的時候，想著去看看阮唐，於是坐電梯多上了幾層樓。

誰知剛出電梯，就聽見一聲暴喝。

&ldo;你這個白眼狼！我兒子怎麼會找上你這樣的女人，你給我滾出去！&rdo;

聲音有些耳熟。

肖洱站在走廊與電梯門口的過道間，看見一個面色疲憊的女人，拿著一張單子從聲音傳出的病房裡走出來。

她從肖洱身邊走過，急匆匆進了電梯。

沒認出肖洱來。

可肖洱認識她，每次都是她來給阮唐開家長會‐‐她是阮唐的媽媽。

剛剛那個怒喝聲，是阮唐奶奶的。

肖洱微微斂了神色，沒有直接進病房。

阮唐現在在哪裡？

從以往阮唐的描述來看，她媽媽是一個很注重她的心理健康成長的女人。理論上，不會讓女兒直面這樣的不睦場面。

要麼是支去食堂了，可是她剛剛一路過來，沒有看見阮唐。

要麼……

肖洱的目光落在走廊盡頭的衛生間指示牌上。

她挪去衛生間門口。

還沒到，就聽見低低的啜泣聲。

肖洱再熟悉不過。

她沒有進去，只是拄著柺杖站在外邊，靜靜地等著。

沒過一會兒，哭泣聲漸漸小了，阮唐從裡面慢吞吞地走出來。

她眼睛有一點腫，眼袋很重。

像是昨晚就沒有睡好。

看見肖洱，她先是一愣，繼而癟了嘴巴，小跑兩步黏過來，頭往肖洱脖頸處直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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