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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婉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幼稚行徑，只是在這爭吵中，慢慢喪失了理智。

她堵住耳朵，大聲回擊道：&ldo;我不聽！聶鎧，小耳朵是她吧，你總……&rdo;

聶鎧暴跳如雷：&ldo;閉嘴！&rdo;

&ldo;你心虛了。&rdo;

陶婉面紅耳赤，什麼也顧不得了，她語速加快，噼裡啪啦地說：&ldo;你根本就沒有忘了她，你們甚至還上了床！&rdo;

聶鎧大步走回來，一彎腰揪起她的胳膊來：&ldo;你說什麼？誰告訴你的？！&rdo;

他不相信肖洱會把這種事告訴別人。

&ldo;真是你的孩子……&rdo;

陶婉感到絕望，胳膊被他捏得生疼，心裡更痛，她脫口而出：&ldo;她連孩子都打了，學校論壇上都傳遍了！&rdo;

這話一出，陶婉自己也怔住了。

她咬著唇，眼淚不受控地洶湧而出。

她也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

在她出門前，還想著千萬不能讓聶鎧知道這件事。

在她看見程陽時，還想著千萬不能讓程陽告訴聶鎧。

可最後，居然是她說出了這一切。

她無限悲悽地閉上眼。

自己和聶鎧，怕是走到盡頭了吧。

冬日午後，陽光輕軟。

肖洱安靜地坐在病床上看書。

是程陽給她找的書，圖多字少，像給小孩看的畫本子。

是怕她費腦子麼。

程陽剛剛說他出去一趟，問她有沒有什麼想吃的，他給她帶。

他只是例行問話，似乎沒指望她回答。

可是肖洱卻貢獻了這幾天以來的第一個回答。

她說奶茶。

她很久很久沒有喝過奶茶。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很想念。

&ldo;那個不健康的，等你養好了身子以後再喝吧。要不我去給你買杯現榨果汁？&rdo;

被拒絕了，肖洱平靜地接受程陽的好意。

手機在床邊輕響。

阮唐來電。

肖洱看著那個名字，有一瞬間的恍惚。

好像那已經是前塵往事裡的人。

她接起電話。

&ldo;唐唐。&rdo;

&ldo;小洱！你查收帳戶哦！我今天把錢都給你打去啦哈哈哈！&rdo;

阮唐的聲音興奮，她說：&ldo;本來要到下個月才能結清的，可是！我教的那個孩子他給我考了個九十分哎！他媽媽一高興給我發了個大紅包咩哈哈！&rdo;

肖洱輕牽笑意：&ldo;是嗎，這麼好。&rdo;

&ldo;對呀對呀，就是可好啦。&rdo;

阮唐似乎正坐在公交車上，肖洱聽見報站名的聲音。

肖洱說：&ldo;剛回學校嗎？&rdo;

阮唐說：&ldo;不是啦，我媽來了，她說要安排我見個人。她戀愛了，要帶我去見那個叔叔和那叔叔的孩子呢。哎，戀愛中的女人，就是這麼沒有智商。不過聽說，那叔叔的孩子都是超級大學霸耶！而且還有一個是我們隔壁大學的直博生！我靠，這是什麼概念吶！&rdo;

她一開啟話匣子，就沒完了。

可是肖洱願意聽。

阮唐過著生機勃勃的人生，令她心生溫柔。

這個世界對單純善良的姑娘，也會充滿善意。

阮唐從母親怎麼認識那個叔叔開始說起，一直說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