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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玄颺只記得大概發生了何事,究竟有沒有成事,為何懸明山遍地是血,卻並不知曉。
兩人說了詳情,解除誤會。玄颺似也輕鬆不少,卻仍覺應當賠罪,低頭思索一陣:
「白公子,騰勝天氣候,實不利於你修行。你來龍變天,小神以禮相待,助你修天龍之體。」
白語冰被他說得倒不好意思了:「都是小事,是不是?算了,殿下你也別往心裡去。」
玄颺道:「便是鳳皇的嬪妃,也有在天庭謀職的。白公子若放不下鳳皇,可以先向他請示。」
白語冰笑道:「料想殿下你比我年長,這樣罷,叫我語冰就好。謀職,我從未想過。要說起來,我倒想向殿下打聽一人。他是我兄長,多日不見,不知是不是在龍變天當差,名叫白語霜。」
玄颺聽得點了點頭:「鯤鵬郡王白語霜,他是青龍孟章神君的隨從。現下雖無神界官職在身,卻已救度了百餘人。此番四御會開過,他應當受籙去四御麾下的部院轉一轉,前途不可限量。」
白語冰並不關心白語霜能當什麼官。他這兄長一向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他擔心的是,陸壓道君稱,白語霜可能灰飛煙滅。「那殿下你可知曉,我兄長現在何處?」
玄颺微蹙眉:「上一回孟章神君閒聊,說起人界有一處鬧旱魃,派了白語霜前去降服。」
白語冰沒見識過旱魃,也不知能不能弄得白語霜灰飛煙滅,不禁露出些苦惱之色。
玄颺隔著他的面紗端量他。本來若無前事,看他也只是一般。然而與他纏尾,又被他強行餵瞭望舒草,不免耳根微紅,有些旖旎之意。來提親之前,玄颺也很做了些功課。比如,這條小海白龍的龍丹,已被西王母吃了。西王母不是旁人,正是他的祖母,只不過神仙親情淡薄,鮮少見面。
因心中已起憐意,看白語冰也似分外柔弱無助,玄颺忍不住說道:「你身上沒事罷?」
白語冰道:「小爺我有什麼事,只怕我大哥要嗝屁……」話出口,才發覺原形畢露,又住口。
玄颺道:「白公子心繫鳳皇,不願改嫁,也罷。下一回,小神必帶鯤鵬郡王來看白公子。」
這合了白語冰的心意。白語冰不免對玄颺生出幾分好感,心道:「小爺我交個朋友也不錯。」
轉念一想,他便想起「洞房花燭夜」,說要與鳳羽嘉交友,卻被鳳羽嘉嘲笑了一番。
心底一個聲音,旋即冷笑道:「你能取悅人的,無非就是一具皮囊。這並不可恥,然而,有多少人寵愛你,就有多少人記恨你。小子,想要自保,你須練成本事。我這套鍊氣結丹的心法……」
白語冰沒當回事,與玄颺作別,回到桃花宮,與赤霞真君講如何應對玄颺。
赤霞真君大為惋惜,道是白語冰不夠機靈。既然玄颺有意賠罪,他就應當狠狠地宰玄颺一筆。
「宜貴妃娘娘,不是我想宰他,我要是宰了他,以後不就糾纏不清了?」
「此言差矣。白答應,他心中有愧,你宰了他,他就無愧了。你不宰他嗎,以後沒完沒了。」
就此事,百鳥宮內不乏怨言。楓楊宮的賢妃揚靈元君便道:
「採望舒草的果子,還能採出這麼大的亂子?自打白語冰進宮,聖前便忙得不見了影。給白語冰治傷,又是飲食調理,又是回春池伺候。前前後後的開銷,玉華姐姐心裡有沒有明白帳?不管帳不知管帳的苦。以後姐妹們可要留意了,千萬不要請白語冰做事。這答應精貴著呢。擔待不起!」
淑妃修蛾元君則掩口笑道:「要不怎麼叫白答應,答應了也是白答應,聖前有先見之明。」
第16章 生而為龍(五)
百鳥宮中一些兒嬪妃生出怨言,白語冰並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