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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與她商量著道:“這些日子太忙;再過一月我陪你去好不好?”
哎,他也去?岑睿木木地望著他;傅諍屈指叩了叩她腦門頂:“我怎麼會放心你一個人去呢?再說小棗能離了你麼?”
說得好聽!兩人初相識時他對她下手可是一點都不留情;更別說丟下她一人在京中熬著的三年。岑睿坐在妝臺前鬆開髮髻;陰陽怪氣地哼了一聲。
傅諍聽出她聲音裡的怨氣只淡淡勾了個笑意,把燈籠擱在案几上,拎著脫下的衣裳掛在楠木架的橫杆上;端來岑睿每晚喝的暖胃湯:“我是說過並不後悔離你那三年;那是因為你是恭國的皇帝。即便現在……;”傅諍拿著梳子突然頓住了話語,岑睿透過銅鏡望著他融在燭火裡的神情,有些悵惘,有些迷惘,見他低笑了下,繼續替岑睿梳髮:“現在的話,理應是不會了。年紀大了,心軟了,捨不得了。”
曾近的他一無所有,只有父親教給他的機謀與算計。而如今他有了岑睿,有了小棗,有了牽掛便有了軟肋與害怕。可這樣的害怕,他甘之如飴,併為之欣喜如狂。現在的他不是當權者手裡的棋子,不是行走在陰謀詭計裡的行屍走肉,只是這世間千千萬萬普通人中的一個。與愛人相守,偶爾也會拌嘴;牽著兒子的雙手教他走路;每每日亦會想一想柴米油鹽的煩惱。
帝位、明王、權勢,於他而言,不及這一刻鏡中岑睿的柔和眉眼。
岑睿由著他梳頭,半晌恨恨道:“現在的話,如果你要走,我就用御林軍把你搶回宮裡關起來一輩子!”
“……”傅諍啞然失笑,半真半假地責備道:“都是孩子的孃親了,出口還這麼隨意,給小棗聽見了,又教壞了他。”
岑睿不樂意了,放下碗,砸吧下嘴:“我什麼時候教壞了小棗?!他的三字經還是我教的呢!不行,你要給我說個明白。”
傅諍欣然答應:“好,不過……”手掌滑入岑睿後領,曖昧地摩挲在她光滑的後背:“我們換個地方說一說?”
“老不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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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淮郡上游一帶陰鬱連綿,傅諍忙於水利疏通,致使回京一事一拖再拖。岑睿倒不很著急,看著傅諍來回奔波在堤岸與家中著實辛苦,便替他收拾好了一包行李,讓他在汛期時暫且不必夜夜往家裡趕。
這麼幹脆利落地趕人走,一點留戀之意都沒有,傅諍有點兒小鬱悶,強辯道:“堤田與家裡並不多遠,哪裡談得上辛苦?”
指尖沿著傅諍的眼睛繞了一圈,岑睿嘖嘖道:“眼底都黑成這樣了還逞強,你是想給小棗看見,招他笑話你麼?”傅小棗年紀小小,對美醜已經有了極犀利的認知,不管男女只要漂亮揉揉捏捏,請君隨意。長得差強人意的就不行了,一個白眼嫌棄是好的,岑睿沒揍他之前還會對人家扮鬼臉。
傅諍不語,岑睿看他還想賴著不走,一嘆氣,踮腳摟著他脖子,重重啃了一口:“早去早回,我和小棗在家等你。”
手托起岑睿的腰,傅諍前進一步,將她抵在牆上,好一會的親親啃啃,才氣息渾濁地啄著她耳垂:“我會早點回來的。”
“嗯。”
“不許不想我。”
“……”
等汛期過去,災民安置妥當,緊跟著又忙著秋收,徹底了結這段事已是數月後了。傅諍將郡中事務託付給協理的通判,便與岑睿帶上小棗登上了去往京城的馬車。
小棗繼承了傅諍的聰明腦袋,簡單不長的句子已能說得順暢:“爹爹,我們這是去哪啊?”不久前他踢了被子著了涼,現在是好了,可嗓音還和小公鴨似的啞啞的。
岑睿從小木箱中取了條毛圍脖在他小腦袋下繞了一圈,邊替傅諍回答:“帶小棗出去玩啊。”
傅小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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