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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王把小女介紹給他：&ldo;聽聞大鵬一族可以還俗。&rdo;

一行尊者淡笑：&ldo;本座一心向佛。&rdo;

敖摯抬眼正視他：&ldo;我有話問你。&rdo;

龍王還沒來得及斥她失禮，一行尊者卻已經跟著敖摯走了。

龍王望著一雙背影，臉上寫著倆字：有戲。

菩提樹下，觀瀾池前。

敖摯抬眼去看漫天佛光，一行在她身後垂目不語。

敖摯坐在欄杆上，看見池子裡照出一條探頭探腦的龍，不由咯咯笑出聲。

一行走到她身後，不知如何表達悲喜，於是隻剩一句：&ldo;回來就好。&rdo;

水中映出一隻影影綽綽的大鵬，敖摯慢慢收斂了笑意：&ldo;與爾何干。&rdo;

你只是個逃兵罷了。

一行無法辯解。他不能告訴她自己在逃避什麼，因為那個答案誰都無法承受。

只能裝糊塗：&ldo;有何疑問？&rdo;

敖摯說當日你用陽氣碎魂，老君又以陽氣聚魂……

她欲言又止，他痛快承認：

&ldo;老君誤收了袁進的魂魄，放入瑤池與我一同修養。老君送他下凡之時，他已然是個半仙。&rdo;

敖摯終於定下一顆心。然後她好奇：

&ldo;為什麼？&rdo;

為什麼要處心積慮地救他？

一行也說不出所以然來，下意識就答：

&ldo;我想你會高興。&rdo;

敖摯回頭看他，露出一個釋然的笑容。

一行說出心裡的話，竟然鬆了一口氣。

他緩步往回走，微風拂面，幾顆菩提子落在發間，佛光點點，很是莊嚴。敖摯看著他的背影想，這個人永遠裝得最像。

前塵過往，敖摯已經懶得去翻舊帳。

既然已經成神，那麼她就只是敖摯。

東海龍王九公主敖摯。

崔蟄發現他的食夢獸不見了。

他急得團團轉，翻箱倒櫃地找，直到一隻白雁落在他的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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