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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若昀嗤笑一聲：

&ldo;沒什麼好恭喜的，你自由，我煎熬。&rdo;

焦嬌說這不是你所求嗎。

焦若昀說你不會明白的：

&ldo;從小到大你得到的都是最好的，而我得到的一切都像奢望。&rdo;

焦嬌輕聲嘆息：

&ldo;升米恩鬥米仇。&rdo;

焦若昀不想跟她吵架：

&ldo;你無法駕馭這一切，放手是最好的選擇。&rdo;

焦嬌說你不害怕嗎，不怕為虎作倀終將淪亡，你看見那麼多的屍體，為什麼不想自己的下場。

焦若昀非常不屑：

&ldo;你爸開的頭，我不過延續這一切。&rdo;

焦嬌說在你眼裡焦氏醫藥是什麼呢？是你證明自己的戰利品，是你施展才華的角鬥場，還是隻是身份的象徵？

焦若昀沉吟半晌，笑著說都不是：

&ldo;它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因為所有人都認為它不會是我的。&rdo;

焦嬌問他：&ldo;你會愛護它嗎，你會幫它治病嗎，你會讓它長壽嗎？&rdo;

焦若昀語塞，她就繼續說：

&ldo;焦氏醫藥是你的夢想，但你從來沒有真正瞭解過它。焦志谷告訴過我，醫藥二字是有大功德的事，要心懷敬畏。焦氏醫藥是他打下來的江山，他曾經虔誠地愛護它，卻還是弄髒了它，他有愧於它，才會走。&rdo;

焦若昀有些不耐：&ldo;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rdo;

焦嬌說當然有意義：

&ldo;這座江山爛了，焦志谷有責任，可犯我疆土者，雖遠必誅。&rdo;

她大步越過他走了。

焦若昀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他忍不住放聲大笑：

怎麼會有這麼蠢的人呢？

他看著那棟大樓漸漸揚起一個微笑，努力忽視心頭那一點惶恐。

江山這麼美，為何要怕？

哪怕白天富麗堂皇，夜晚罪惡深藏。

焦嬌在一個陰暗的巷尾，去看黎明前的黑暗，傘下春雨綿綿無聲。

一個腳步聲響起，有位男士同樣撐著傘，他走到她身邊不遠不近的地方，剛好可以聽見輕微的聲響。

&ldo;玄門，袁進。&rdo;

她輕啟朱唇，只發了兩個音節：

&ldo;焦嬌。&rdo;

他低聲說：&ldo;幸會。&rdo;

焦嬌輕笑：&ldo;白霜女士相信你，我可不相信你。&rdo;

市緝毒大隊隊長袁進。

袁隊也笑：&ldo;那你信呂知行嗎？&rdo;

焦女士果斷說不信：&ldo;他眼瞎。&rdo;

袁進搖頭：&ldo;那你豈不是更瞎。&rdo;

焦女士立馬齜牙：&ldo;你說什麼？&rdo;

袁隊無辜攤手：&ldo;日久見人心。&rdo;

他掐滅菸頭，將它準確無誤地扔進一個水窪裡，升起的輕煙彷彿一聲嘆息。

焦嬌看著他的背影，一點都不覺得這個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他憑什麼既是玄術師，又是緝毒警察，憑什麼既幫玄門掩護，又為緝毒出力？

焦嬌約薇薇安室內|射擊。

薇薇安第一次玩射擊，乾女兒手把手地教她，貼合她的每一次呼吸，動作跟情人一樣親密。

背景音樂是一首歡快無比的情歌。

薇薇安很快失去了耐心，焦嬌一個人玩得不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