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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當空,多雲的夜晚,圓月在白雲的映襯下更加明亮。
山脈延綿,其上的樹木依稀可見。山風綿綿,林中走獸趁著這難得的靜謐時光,吸食月中精華,猶如虔誠的信徒,在一些空曠地帶,站在巨石之上,對著空中圓月膜拜。
上古一戰,妖族損失慘重,族中大能百不存一,就算存活下來的也早已覓地隱居不理俗世。
戰爭沒有勝者,當時那一戰結束後很多人就是這麼評價的。
但是萬古過去,這一戰如果再度被人評價,那麼就是人族大勝!
雙方強者死傷殆盡,修煉小成的也成為戰場炮灰,百不存一,一戰之後,所有強者都退出了舞臺,留下一個滿目蒼傷的大地。
兩族罷戰,修養生息,這是一場兩敗俱傷的結局。
可是,幾百年的時光過去,局勢開始出現變化。
眾所周知,妖族傳承重在血脈,從開始懵懵懂懂的吞吐日月精華,到自身血脈覺醒,天賦神通開啟,修為一日千里。但是那一戰,導致很多血脈凋零!
反觀人族這邊,著書立說,門派典籍,早已作為後手託付後人。雖然大戰一起,普通人難免受到波及,但是這些傳承卻不會因此斷了傳承!
當人族經過幾百年時光的修養生息,強者如雨後春筍一般冒出來之後,妖族少數僅存的血脈強者只能帶領族群龜縮一角,劃地為王,等待著重新崛起的時機。
因此萬古過去,妖獸的地位一日不如一日,稍微厲害一點的妖獸冒頭,就會被一些強者得知,前來襲殺,取其身上的部件煉器煉藥,淪為材料。
天空一下子彷彿暗了下來,一艘巨舟遮擋圓月,空地上正在進行某類儀式的妖獸急忙四散而逃,十幾個黑影一閃而逝,徹底消失不見。對於這些剛開靈智的妖獸,這已經是本能的習慣,從生死中領悟的生存之法。
那些有了動靜還東張西望,一副呆萌模樣的妖獸,是無法從人類的爪牙下逃脫的。運氣好點的淪為寵物,運氣不好則直接被殺。
但是飛舟只是飛馳而過,並沒有狩獵四方的打算。片刻之後,一個黑袍身影,順著飛舟行駛方向,追擊而去。
御風飛行,起碼金丹期修為。
偌大的飛舟之上,只有三個人。管家打扮的男子,正在全力御使飛舟,全然不顧自身傷痕,臉色蒼白,額頭冒汗,已然快要油盡燈枯。
另一旁,宮裝貴婦牽著一個十歲大小的孩子,一張面容英氣逼人,哪怕被人生死追殺,還是鎮定自若。反倒是身邊的孩子,幾欲痛哭,但是在貴婦一個巴掌下去,惡狠狠的說了幾句之後,孩子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
管家全力駕馭飛舟,見了不忍,但也不說話。孩子太小,夫人平時教育的也很好,但是如今生死當面,才顯現出不足。
生死一線,想要尋求那唯一的生機,可不是在哭鬧中獲得的。沒有冷靜的頭腦,萬事都瞭如指掌的明悟,只能在危險來臨時坐以待斃。俗話說虎父無犬子,夫人英明一世,執掌墨家大位,十年前突然帶回來一個嬰兒,雖然沒有說起,但是所有人都心裡明白,這是夫人的孩子。
當時,所有人都痛苦不已,但沒有一個人敢在夫人面前放肆。
自從得知孩子取名水墨,族中很多人盤查過大晉國以及周邊國家裡姓水的世家,搞得雞飛狗跳。可是夫人對這些不聞不問,悉心掌管家族大事,平時對這孩子多加教導。沒事時看看覺得孩子乖巧懂事,有其母之風,但是如今,管家不禁搖頭,還是差了一線。
“還沒到嗎?”宮裝貴婦,也就是墨家掌門此時出聲道。
面色更加蒼白的管家艱難開口:“回夫人的話,已經到了,但是接應的人沒來!”
突圍之前,秘密傳訊讓人接應,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