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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哲曾說，何川有一個優點，就是他絕不說大話。所以一件事交給他辦，就不用擔心他會玩虛的。

“我已經到了埃達學院，學院方面同意我檢查陳予菡最近的研究工作。嘿嘿，她的筆記都是中文寫的！”

方哲無奈搖頭，“你就這點出息？”

傍晚時，方哲收到所有調查員的筆錄副本，他一直看到晚上九點。後來，他又專門調出一段監控錄影，反覆看了幾遍。

寒歌無法集中注意力，在實驗室的水槽裡把貓洗了，又找了吹風機把它吹得幹。小貓享受著暖風吹拂，快活地眯著眼。

何川打來了第二個電話，聽來心情甚佳。

“老大，我還是沒找到陳予菡和安東等人的關係。不過，我轉變了一下思路。”

“你說。”方哲按了擴音鍵。

“陳予菡手裡有一個研究課題，名字叫做……咳咳，你們等等啊，我翻下筆記……”擴音器裡傳來紙張譁拉的聲音，“對，叫做《二十世紀異族事件媒體應對機制》，其中一個章節專門探討了五三年清洗事件時，委員會各部門對於危機的處理措施，其中提到了舊金山中心實驗室。我把資料給你傳過來。”

“幹得不錯。”方哲表揚。

結束通話電話，傳真機發出鳴叫，向外吐出一張張紙來。忐忑的情緒再次在寒歌心頭蕩起波瀾。陳予菡與五三年舊事的聯絡，帶著令人不安的徵兆。

作者有話要說： 小波來找組織了。是一隻長得很帥的喵，和作者喵差不多！（也是一隻相當八卦的喵呢！）

☆、異族入侵

窗外，又是夜色。

“走吧，去吃點東西。”方哲說。那貓似乎聽懂了他的話，立刻抖擻精神，湊了過來。

“你這個吃貨。”方哲笑道，揉了下小貓的腦袋。

兩人一貓出了大廈，在附近找了家咖啡館吃晚飯。方哲連續四十來個小時沒有睡覺，再加上時差的影響，已經非常疲倦，靠著咖啡勉強支撐。

“別喝了。”寒歌說。

“最後一杯。”方哲趕緊把咖啡灌下肚，一副生怕她把杯子奪走的樣子，“你注意到中心實驗室的影印機沒有？”

“嗯。”寒歌點頭，“是新影印系統，我聽弗格森的助手說，那東西需要輸入影印者的身份ID和密碼才能使用。”

“不僅僅是影印的ID。實驗室的列印系統在半年前更新過一次，所有的檔案在生成時都會附上加密條碼，就和你在商品包裝上看到的條碼一樣。只要掃一掃條碼，你就知道這份檔案是由誰編寫的，經手過幾人，曾經在哪裡流通。這個加密條碼相當於檔案的個人檔案。”

“影印系統也會讀取這些資訊嗎？”寒歌問。

“沒錯。就像你在超市裡買東西一樣，收銀員會先掃描商品的條碼，而影印機在工作之前，也會掃描檔案封面和每頁檔案抬頭的條碼，只有二者完全符合，機器才會工作。這樣，什麼檔案影印過，由誰影印，都一目瞭然。”

“也不嫌麻煩。”寒歌撇撇嘴，“如果是舊檔怎麼辦？舊檔可沒有加密條碼。”

方哲讚了一聲“好問題”，又接著解釋。

“如果是舊檔，就使用通用碼。一份舊檔被提取時，檔案中心的電腦會隨機為它生成一個通用碼。因為檔案都是密封的，所以，通用碼只能貼在卷宗的封面。也就是說，不是每頁檔案都有條碼，而是隻在封面才有。

“透過掃描通用碼，聯機確認它有效後，影印機就會啟動。前天晚上八點，安東使用了一次通用碼。他影印了一份舊檔，但我沒有在記錄中找到這份檔案。”方哲看了看空空的咖啡杯，意猶未盡。

寒歌伸手把杯子奪走。“知道是哪份檔案也沒未必有用。條碼只在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