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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自己猜對,張福不禁喜出望外,恭敬地答道:“晚輩是當今少林掌門慧清大師的門下,您老的名諱是下山前,師祖悟賢大師告訴我的,命我遇到前輩時代他問安。”
“噢,原來是他。難怪。”歐陽老人釋然,轉對一旁的張叔恆,“我當年行道江湖時,搏得一個‘九州飛雲’的虛名,少林悟字輩的幾位大師皆為當年好友,距今已有三十多年沒見面了,沒想到他們還都記著我。”
張叔恆再不瞭解武林,對少林寺悟字輩高僧多少有些耳聞,所以儘管老人把自己說得很平凡,但他仍能感覺出老人在武林中的崇高地位,尊敬之意油然而生。想起下落不明的三子天宏,不由長嘆道:“老哥哥能在寒舍駐足執鞭任教,本應是小犬們的奇緣,誰知偏偏宏兒福薄,咳……”說話中眼中已自噙淚。
想到小天宏,老人也被勾起了心事。“老弟錯了。不是宏兒福薄,而是老哥我沒福教育良材。”說到此也情不自禁地嘆了一聲,隨後又接著說道:“我本已歸隱崑崙準備與草木同朽,不料苦修三十年,仍然難卻塵念。尤其近年暗查江湖,表面風平浪靜,暗中卻波濤洶湧,黑道勢力日益囂張,白道良莠參差形如散砂,不久必有大亂。加上自己年已近百尚無傳人,所以為已、為人、為師門,不得已重履塵世。行經成都時,聞說宏兒聰明過人,相見果然名不虛傳,最難得的是他任督兩脈先天自通,為千百年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這才決定駐留府上,誰知天機難測,咳……”
“老人家,三公子任督兩脈先天自通,按理本應身強體健才對,為何反而多病?而我和玄明道長傳他的佛道兩門內功心法為何又都不起作用?”一旁的張富提出了久存於心的疑問。
“他智力發展過速至使氣血兩虧,所以才會體弱多病。”老人思索著說:“至於你們傳他的佛道兩門內功心法不起作用的事,我開始也不大明白,因為我傳他的儒家心法同樣也不起作用。後來他自己把三家心法練了個亂七八糟似是而非,按常理本屬走火入魔,放在別人身上不死即殘,可對他來說不僅無事,而且還自行強健起來。直到這幾天我才想出點眉目,那就是儒釋道三家心法,功在聯穴通脈練精化氣,而他先天百脈不修自通,加上年少無精,所以練三家心法根本沒用。而他自己現在所練的心法雖然亂七八糟似是而非,卻能平衡他體內的氣血,自行以盈給虧,所以才會逐漸強壯起來。”
張叔恆雖然不懂武功,但平時多少看過幾本醫書,還算知道什麼是穴脈。尤其老夫子與張富談論的物件是他的兒子,而老夫子又把道理講得很通俗,所以他在旁也能聽明白。他兩次聽到老夫子說天宏把三家心法練得亂七八糟似是而非,不由又為下落不明的小天宏多擔上一份心:“老哥哥,宏兒自己亂練,將來不會出差子吧?”
“我想應該不會。”老夫子謹慎地回答,想了想又感慨道:“天降奇才,總要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遇合之難以意料。就目前天宏自己撞出的心法來說,除非能達到他現在的體質,不然誰也弄不清楚。可要達到他現在的體質,即使以我的修為,除非能獲得奇緣或外助,否則哪怕閉關苦練一甲子也不成。說實在的,家師當年曾就修道之事請教武當祖師張真人,問到修道最高境界時,張真人的回答就是‘氣血平,盈給虧’六個字。這六個字說起來很簡單,做起來卻非有超凡入聖的內力不可,要有那樣的內力,不僅要苦修兩三甲子,要有最上乘的心法,而且修練中還不能出一點錯,不然道沒修成,先弄個走火入魔甚至搭上命。有以上不可,全靠苦練得來的一口真氣,是能自行平衡氣血以盈給虧,將來的情況”的
得很認真。他聽明白傳他的該因遂動憐才之念,決定收宏兒做衣缽傳人,而且張老弟位居高官,遂借張府隱身。只可惜這一年來,只傳了宏兒打坐調元的正宗基本功,還沒來得